閔又煦故意將車停在夏初楊身前。
死要麵子的夏初楊依舊別扭著那個親吻,她瞟了眼副駕駛的桑馳遠,嫌棄地側過身體,雙臂環在胸前。
“Summer,上車啊。”桑馳遠拍了怕車窗,發現夏初楊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後,又搖下了車窗,“Summer,一起走!”
夏初楊輕咳了幾聲,故作為難地轉過身,勉強道:“好,好吧。”
閔又煦冷哼一聲,故意等到夏初楊伸手開車門,當機立斷地踩下油門。
布加迪威龍在轟鳴的引擎聲中馳騁遠去。
隻聽見閔又煦的女聲高喊到——“Summer還沒上車”!
地上的沙塵隨風揚起,又是一陣尾氣,嗆地夏初楊顛三倒四,她望著車尾燈,竟罵不出怨言。
高爾夫酒店。
車油見底,閔又煦無法自行開車出島,她隻好將車開到夏初楊所住的酒店門口,通知道路救援。
桑馳遠匆忙解開安全帶,氣憤地下車。
“嘭”地一聲,車門被用力的甩上。
“你幹嘛呢?”閔又煦皺起眉頭,不耐煩地走下車,“別對車撒氣,有本事衝我來!”
桑馳遠斜眼看著閔又煦,他拍了拍側視鏡,沒好氣道:“你自己等拖車師傅來吧,我要回去接Summer,我答應佩姐了,要帶她一起回去。”
麵對桑馳遠遵守約定的行為,閔又煦有些許不悅,夏初楊的演藝事業和桑馳遠有什麼關係?人都已經找到了,讓她自己回去不就好了?
懷著不解與酸楚,閔又煦耷拉下眼簾,雙臂撐在搖下的車窗處,語氣冷漠:“你就這麼喜歡夏初楊嗎?你是男友粉嗎?”
“你在吃醋嗎?”桑馳遠撇了撇嘴,下意識地將雙臂抬到身前,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女裝,“現在也可能是女友粉。”
雖然閔又煦肯定的表達過喜歡,但她下一刻的某個行為就會讓桑馳遠對這份喜歡充滿不解與懷疑。
或許是生活困境所帶來的自我保護屏障,在愛情沒有明確出現前,沒有自信的桑馳遠隻能無數次的試探、裝傻、轉移話題。
相同的,在桑馳遠琢磨不定閔又煦的心意時,閔又煦也琢磨不定桑馳遠的心意。
閔又煦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麵前遺失了自信。
“謔!”閔又煦不由地露出奚落的笑意,好強的自尊心不允許被挫敗感占領,她眯起眼睛,她略微前傾著身體,“我像是這麼幼稚的人嗎?當然了,我這種人如果為了你吃醋,你應該會覺得很有麵子吧?像中了樂透一樣。”
桑馳遠不屑地白了眼閔又煦,他側過腦袋,不予回應。
麵對桑馳遠的沉默與忽遠忽近,閔又煦覺得自己像是在演獨角戲,心中格外憋屈。
“好,就當我在吃醋。”閔又煦長呼出一口氣,她板起撲克臉,大步地走到桑馳遠麵前,語氣嚴肅,“不要再管夏初楊的事,你們不是家人,更不可能是戀人,你隻是她的百萬粉絲之一,而已。”
“而已?”桑馳遠不滿閔又煦的說辭,他轉過頭,重新直視著閔又煦,清冷的灰瞳裏閃爍著的,是閔又煦不曾擁有、也無法理解的珍惜,“想要進組,卻被拒絕或者連回複都沒有的時候、在拍攝現場被罵的狗血淋頭的時候,還有,父親去世的時候,弟弟走失的時候,這些痛苦又難熬的時刻,是Summer的歌聲在給予我力量。”
閔又煦認真聽著桑馳遠的一言一語,無法感同身受的她除了同情附帶的心疼,別無他想。
“所以,我突然覺得,互換身體也不錯,”桑馳遠會心地笑了笑,他微垂著眼睫,清冷雙眸變得溫柔如水,“起碼,我能擁有可以幫助Summer的身份。”
閔又煦瞬間醋意大發,這些酸澀的嫉妒,讓那些脆弱的心疼無影無蹤,她將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臂環在身前,輕聲挑釁:“我會讓你後悔有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