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稚涵突然又看了一眼別轉過頭的攝像頭。
一整的取景定菜譜開會,心裏麵被他掛了電話的氣憤少了一些。
隻是手機一直沒有再響過。
他手腕上的監控儀,數據也一直都很正常。
他應該,窩在畫室畫畫。
為了以防萬一,她在冰箱放了做好的中飯,不知道他氣成這樣還會不會記得熱了吃。
她都能想象得到他抿著嘴,微微蹙著眉毛的樣子。
心有一點點軟了,拍了一**經武帶過來的蛋糕的照片,微信給他問了一句要不要吃。
齊程出乎意料的,很快的回了。
四個字。
“不餓,謝謝。”
……
…………
遲稚涵咽下了就要衝出喉嚨的髒話,麵無表情的把手機丟回包裏。
她就不該先理他!
謝他個七舅二大爺!
***
一整的工作做完,和一群人假裝走出洋房互相告別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
還沒有完全黑,遲稚涵在大鐵門口目送著大家離開,又低著頭在鐵門附近晃悠了一陣子。
直到安保大叔不太好意思又笑嘻嘻的提醒她,齊程那邊沒有開攝像頭,讓他一個人待著,他們不太放心。
人在沮喪的時候,一點點事都能讓她更沮喪。
遲稚涵拖拖拉拉的走回洋房的時候,心裏想的,是她好像連鬧別扭的立場都沒有。
想散個步再回去麵對那位掛她電話,全程拿攝像頭屁股對著她的男朋友的立場,都沒有。
更加焦躁,尤其是看到齊程這邊的窗簾仍然嚴嚴實實的遮著。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遮著窗簾過日子了,今一開始,是為了采景。
可是人都走了,齊程仍然沒有拉開窗簾。
手機,也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按密碼鎖的時候,遲稚涵甚至深呼吸了一下,想要壓下滿身的負能量。
因為外因,因為心情,這是最嚴重的一次。
她和齊程在一起,最嚴重的一次,甚至讓她開始懷疑這段感情存在意義的一次。
然後,她發現。
密碼鎖,打不開。
一開始以為是她心神恍惚輸錯了,完全沒放在心上,又輸了一次。
還是錯誤。
……
抿著嘴,一個一個的確認無誤的輸了一遍。
仍然是三聲警告。
齊程,換了密碼。
遲稚涵眨了眨眼,咬著嘴唇,又輸了一遍。
仍然錯誤。
她不是不知道管理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