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轉身不解的看向季蓮,然後開口說道:“季媽媽,這是何意啊,可是本少爺的書童惹怒了媽媽?”
“周央,還不給季媽媽道歉。”
周央哭喪著一張臉,然後開口道:“少爺,昨日您在醉香樓總共花費了紋銀一千兩,可我們身上並未帶夠如此多的銀子。”
林久心中有些了然,感情這花花公子錢沒帶夠就出來浪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根據記憶顯示這方家可是翼城的大戶人家,身家頗豐,就昨日在醉香樓花費的銀子,對方家來說並不算什麼。
於是林久佯裝發怒,訓斥周央道:“身上銀子不夠了,那你不知道回府拿嗎?”
周央遭了公子的責罵,心中更是委屈。
“冤枉啊,小的昨日回府了,隻是並未拿到。”
???
這話一出,讓林久有些不解,平日裏這方毅可是方家最得寵的兒子,銀兩什麼的從來沒缺過,難道是他的記憶混亂了?
不,應該是哪裏出問題了,不過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從這裏出去。
想到這裏,林久端起少爺架子繼續訓斥周央道:“這點事都辦不好。”
隨後朝季蓮微微一笑:“季媽媽你放心,我方某也算是這醉香樓的常客了,何時就少過你這的銀子呢。”
“待我回府,定立馬將銀子補齊,絕對不少一個子。”
季蓮看著眼前的林久陷入了沉思,從昨日起,她已經前後派人與那方家書童一起去了方府三次,但每次都被拒,自己去要這條路明顯走不通,看來隻能讓方毅自己回去拿銀子了。
但是這事她不能不留心眼,這方家書童其實代表的就是方毅,他去了三次都沒要到,證明方家裏麵出事了。
方家雖為翼城的大戶人家,但這大戶人家的事情最是錯綜複雜,何況方家八子,哪一個又是省油的燈呢。
但這眼前的方毅也確實是醉香樓的常客,在這裏花了不少銀子,這次可不能鬧的太僵,她還指著他下次來這裏消費呢。
於是季蓮臉上重新帶上了笑容:
“方公子說的哪裏話,我擔心誰都不會擔心方公子會做賴賬這等醃臢事。”
說著她轉身瞪了眼身邊的男人,“都怪我這手下沒輕重,竟把公子您的書童給傷著了,我在這替他給您陪個不是。”
“吉祥,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帶方公子的書童去看大夫。”
“是”
話音未落,這個叫吉祥的男人便立馬拉著周央轉身就走,而周央一個勁的回頭望著林久,眼中帶著不情願。
眼前的周央看起來哪裏像是一個身上有傷的人,這分明就隻是一個幌子。
這季蓮美其名曰為看病,實際上就是將周央扣在醉香樓,何時他方毅將那銀子補上,何時她才放人。
林久看著這一幕,臉色滿滿冷了下去。
翼城的西邊有條城西路,城西路的盡頭坐落這一座大宅,林久抬頭便看見了方家大宅四個大字。
方家並非是什麼官宦人家,而是普通商賈之家,主營船隻製造。
這些年皇帝不在閉封鎖國,水路越發繁榮,方家靠著船隻製造,近年可賺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