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卻是不知道,這樣一句話,為她惹來了天大的麻煩。
“今日回去就找個老師好好教你,明日裏就去你府上,再送一大箱子醫書給你。”景文雅笑著應了下來,卻是有些心不在焉。她有皇後一人,四正妃,更是有著其它品級的男人,這些年裏,隻有皇後生了一女,其它人皆無所處,看來是要好好的調查了。
因著文舒的話,景文雅當日就住在了皇後宮裏,暗暗打量太子,平日裏不覺得,今日卻是越看太子越覺得她長得不像自已。
她不動聲色,皇後見她看太子,雖然隻是一小會兒,卻是嚇的心驚膽顫。平日裏還好好的,今日裏去了趟平安王府和丞相府後一回來就極沉默。第二日他讓下人一打聽,才知丞相的紅眼病好了,當下大吃一驚。
紅眼病雖不是什麼大病,卻是極難醫好。難道是平安王治好的?然後又否定自已的想法。不,不可能!他也聽皇說平安王腦子清楚了,可是以前癡癡的一個人,不可能一好了就會治病,難道有什麼特殊的異法?想到這裏就很心慌,忌諱起了文舒,心底漸漸有了一個主意。
再說文舒,從丞相府回了家,在家裏學了幾天的字,也悶了,就想上街道走走。
自從她來到這個異世,先是傷心消極了好些天,然後學習,還沒有看看這個世界的樣子。
銅鏡前看了自已的裝扮,頭發隻是挽住用一般的銀簪子固定在頭頂,其餘的披散在身前腦後,她對自已這一身簡便的男裝很是滿意。她可不想盤古人那些個發髻,插金戴銀的雖是好看,卻是麻煩的很。哦,是對自已的女裝滿意!這裏的人服飾與中國古代略有不同,女人穿的是中國古代男人穿的樣式,而男人穿的是中國古代女人穿的樣式。雖然女子也穿衫服,可男女竟然都是穿裙子的,不過樣式卻是不一樣,有明顯的區別。
本來想帶著安平安寧兩人出去,她又不認路,兩人都說至少要跟著兩個女人保護她的安全,她想想也是,就應了,帶上了平日裏負責保護她安全的鄭雲鄭遠。坐車出了府,到了西市,下車慢行。
春日裏天清氣暖,走在街上,人潮流動,各類吆喝叫賣聲,很是熱鬧,文舒的心情好了很多。她見街上有好一些男子遮了麵紗,看來這個朝代規矩並不是很重,男女之防也不是很嚴重,並不是要將男子關在家裏不準出去。
可是剛開始時還有新鮮感,逛著逛著就沒了意思。你要是滿大街都能看到膀大腰粗的女人,還有小步走路的男子,別人覺得很正常,而她卻覺得很是怪異,不倫不類的。
猛不防看到前邊走來一個遮著麵紗扶著粗腰的男子,文舒指著他那像懷了孕的大肚子驚聲問旁邊的安平:“那是個男的?”
安平見文舒吃驚至極,疑惑的看了過去,一個男子在侍子扶持下小心的走著,也不見有什麼奇怪的,不由滿腦子不解:“是男的啊!”王爺怎麼這樣一副吃驚的樣子,能不成連男女都分不清?應該不吧,這幾日看來挺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