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去官府領罰吧。”文舒淡淡的說,也不想跟她糾纏,帶著李瀚天出了門去。
他們剛剛所呆的拐角處的雅間裏,一個身材高大的女子從他們走後,出來看著他們的背影,一直到兩人上車離去,還是站在那裏。
一上車,兩人都笑了出來,文舒問李瀚天:“你笑什麼?”
“他平日裏可氣焰囂張的很,好像這天下都是她們蕭家的,現在見了你可是如耗子見了貓一般。”李瀚天答著又問她笑了什麼。
文舒說:“我覺著這皇權當真是好用啊,不用受人欺負。”
“你一向是個心慈的,怎麼這次就下了狠心了?”
“我看你對她那麼凶,想著以前定沒有少欺負你,就當為你出氣了。”
李瀚天歎了一口氣:“我有天下第一醜的名聲,蕭家的蕭山,功不可沒!”說著眼裏透出一絲寒意來。李家與蕭家從來就是對頭,恩怨不是一兩句說的清楚的。
已經出來了,李瀚天就回了一次鴻運客棧,與族裏的管事議事,定好了每月哪日會出來。
“家主,你已經嫁給了平安王,她會允你每月裏出來麼?你現在身份如此尊貴,一個夫人家實在不易拋頭露麵,有損皇家顏麵。”此時,一個身穿藍布衫的女子問著李瀚天,微胖的嬰兒肥臉上笑的溫和,話語眼神皆是犀利。
李瀚天一個冷眼橫了過去,並沒答她。
這妹妹什麼心思,她還能不清楚?
“有重要的事情就去王府找我,門房處有我安排的人,會順利的通報,不用擔心找不到我。”李瀚天以行動向那個女人證明,他如今在平安王府裏的地位。
“你……”如此被無視,那個藍布衫的女子氣的咬牙,望著李瀚天一身的錦衣,眼裏閃過一道熱切的光。商人,隻有一家之主才有資格穿錦衣和綢衣,就算一個家族再有錢,其它人也都隻能穿布衣與麻衣。
他如今已經做了王妃,還霸占著家主的地位不讓出來,真是可恨!
“瀚洋,不可對王妃無理!”在坐的一個老年女子出聲輕斥,聲音雖低,裏邊的譴責卻是極重,帶著不能讓人承受的嚴厲。
李瀚洋一愣,沒想到二姑婆竟是用如此重的語氣來說她,她一直疼愛她,這是從小就沒有的事兒!
“瀚洋知錯了,請王妃原諒妹妹的無禮!”李瀚洋起身行禮,表達自已的歉意,恭敬的說著。李瀚天能以男子之身坐上李家家主一位,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二姑婆的支持,她在家族裏聲望極高。再怎麼不服不滿,她這個堂哥哥的身份,如今比他們高出了太多,的確不可以無禮。
“一家子人,洋兒不必如此。”雖然被挑釁了,李瀚天眼裏卻是有著點讚賞。她這個堂妹十四歲,隻有他一半的年齡,卻是能曲能伸,知進知退,有野心,現在雖不善隱忍,是塊可造之才卻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