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王怎麼沒有來?”太後本來很是急切的想看到文舒,沒想到她沒來,心底很是失望。
“回父後的話,王爺她也很是想您,隻是正在泡藥浴,對身體很好,曾太醫說是不能中斷,不然她早就來看您了。”李瀚天小心的說著,語氣多了半點親近,把太後變成了父後,也是帶著試探的意思。
太後這樣一聽說,也忍下了思念。小舒兒突然間好了,他很是激動。既然在泡藥浴,她的身子重要,不能來就不能來吧,總會見著的。這個女婿,倒是會說話,心下倒對他生了一些好感。
太後想找兩人來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迫不及待的看看文舒,如今文舒沒來,他就與李瀚天聊起了家常來,三句都不離文舒,問得都是她日常的生活,當聽到她很認真的學習文字的時候,高興的眼睛都笑眯了。
李瀚天初見時覺得太後似是個好相處的,言談中慢慢的與他拉近著距離,小心的回應著他的話,倒是覺得太後這個公公是個真溫柔的人。
這倒是讓李瀚天極為的奇怪了。
按說這太後身份尊貴,出閣嫁到皇室之前可是世族裏的男子,麵對他怎麼像是麵對一個平等身份的人一樣?怎麼一點都沒有表示厭惡或是高高在上的態度來?連一絲的不滿不喜都沒有!文人都是看不起商人的,別說她們,就是平常百姓家,也大都看不起,更何況皇族!自然,文舒是個例外。
這是流傳千年的風氣,不可能因為他是太後最疼愛的女兒的夫主,就愛屋及烏,讓太後對商人改了態度。他應該,看不慣他才是,因為他嫁給了平安王,給她的名聲摸了黑。
這是不是太過詭異了?
李瀚天怎麼想,也都想不到他進宮會是這個樣子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隻是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隻是心裏的不安越發的大了起來,起因好像是屋裏的熏香。
他仔細的想著,這熏香,他一定在哪裏聞過一次,好像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時間太久倒是記不起來了,就是這熟悉讓他不安。他屏息靜心,努力思索,太後用的香,一定是稀奇難得的好東西,就算官家人有錢也買不到。
“聽說曾太醫在教小舒兒醫術,她怎麼想學起這個來?”太後已經從景文雅之處了解到了大概的事情,一見李瀚天不主動說話,就問起了他。
李瀚天正出神,沒有聽到,太後身邊的大宮男見李瀚天沒有反應,注視了他一眼,見他依然走神,皺了皺眉。他看了太後一眼,眼一掃李瀚天身後侍候的宮男,示意他叫醒他。
“平安王妃。”那個宮男很是機靈,輕輕的喚了一聲。
李瀚天正在心裏一一的排除熏香,猛然想起一個東西來,驚的臉色煞白,目光轉到殿內牆邊架子上玉質的圓形三腳雙耳香爐上,嚇得差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