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什麼也沒有說,文舒不知道有著什麼樣的敵人,將警戒提高,一直運轉著內力。
這樣一來,她才發現能將五米之內的各種聲音聽的清楚,包括蟲子從地麵上爬過的聲音。凡是三十米之內有人說話或是有什麼輕微的動靜,她都能聽到。
這時文舒才知道,她在明處裏保護著師父,鄭雲鄭遠兩姐妹在明處保護她,而暗中保護她的,除了姚鋒姚劍那四個,還有四個她從來都不知道的。
這樣過了兩天,中午的時候,文舒的耳裏才傳來師父的聲音:“進來。”她心裏一喜,向著房門口走去。
以前沒跟師父學武的時候,她以為這是一種密音,把聲音凝成一線傳到人的了兩耳邊,後來學了師父的內力才發現,傳到她耳朵邊的並不是聲音,至於是什麼她又有點不明白,總之就是能聽到人的心思。
文舒進了房間裏,看到師父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雙手背在身後,立在了床邊。
文舒身體定在原地,上身前傾,把雙眼瞪的大大大大的,不置信的盯著師父的右胳膊看。
“你沒有殺掉那些人對不對?”師父問文舒,神色很是平淡。
這個徒弟心性堅韌,是塊可以雕琢的璞玉,就是性子太過和善,前兩日裏他不過是試探一番,一個長強穴她就能臉熱成那個樣子。
思想有些束縛,不夠通徹。不過思想純淨一點總比滿腦子男色的好。隻要好好調教,還是可以的。
“我……”文舒語結,有些摸不準的心虛,又有淚流滿麵的衝動,師父啊,你能不能不要將殺人說的比吃飯喝水還要不簡單好不好?那可是殺人啊,不是別的事!
“真是個俗人啊!”師父長歎了一口氣,有些幽遠的意味,側身在窗邊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道。
文舒心底又是猛的一驚,才平複了下來。
剛剛明明還站在床邊的,她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怎麼就到了窗邊?
她現在的武功已經很高了,卻連他怎麼動的都沒有看清楚,真是差到天邊兒去了。
“選個黃道吉日,準備拜師吧!”師父轉過了身,平淡的對著文舒說。
文舒一愣,喜的滿臉開花,上前幾步立正身子興奮的道:“是,師父!”哈哈,這終於從外門弟子升到內門弟子了!這就意味著,她可以學到師父真正的本事了!
師父搖了搖手,讓文舒離開。
“那個,師父啊!傷你的人……”文舒的目光放在了師父的右手上。雖然看樣子是接上了,不過膚色比起左手來可是要蒼白的多,到底能用不能用還不清楚。
這個師父太深不可測了,怎麼好像什麼都會,看樣子醫術可是要比她高了。
要是傷了師父的那個人還好著,她就要考慮要不要把瀚天轉到安全的地方。不然人家一來尋仇,要是個卑鄙的,有可能先找的不是師父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