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景文雅一看曾子瑛的神色不對,心中一沉。這曾無影在所有太醫裏最精於治毒,如果連她也治不好,怕是沒有希望了。其它太醫隻看得出是毒,卻不是知什麼毒啊。
“應該是屠仙教的毒。”曾子瑛看房間裏也沒有人,就將話給說了出來。
“又是屠仙教?”文舒吃了一驚,對於這個屠仙教徹底的厭惡起來。
她這話,卻是聽得曾子瑛與景文雅一愣,齊齊問她:“你知道她們?”這屠仙教是一個古老而又神秘的組織,雖然已經有著上千年的曆史了,可就算是一些名臣重將也很少聽說過,文舒是怎麼知道的?
“我上次是聽到皇後與邴將軍說要拿屠仙教的藥來害皇姐,不小心之下才失手殺了他的。”自從皇後一事一發,文舒就被景文雅遣回了府裏,也再沒見過她,就沒有溝通事情經過。就光這一件事情,也可以看得出無論她對她錯皇姐都是要保她的。
“有沒有救?”景文雅追問,心底裏升起了一絲希望,她關心的是這個。要是沒有救,那就是害怕她遷怒而不是遲疑的神色了。
“文舒,你怎麼看?”曾子瑛不答,反是問起了文舒來。
“全身肌肉僵硬,血流緩慢,心跳遲滯,怕是隻有十多天的日子。”文舒對毒並不了解,也不清楚是什麼毒。
“救是能救,隻是少了一抹草藥。”曾子瑛點著頭,對著景文雅說,又把目光轉到文舒的身上,“黃伽山內山有一種植物叫千招手,可以入藥,隻是這種藥隻產自黃伽山,其它的地方都沒有。”
景文雅聽後心裏咚的一聲響,像是石頭打入潭麵沉入潭底一樣。
從璟城到黃伽山騎千裏馬至少也得十五天才能到,一個來回就得一個月。更別說黃伽山是天下第一險山,就隻外山,人也是有得進去沒得出來,更別說進去內山了!
而這不但要進去內山,更是要采到藥後再活著回來!
景文雅也將希冀的目光轉向了文舒。
隻在十一天就能將她從一個常人調教成一個天下間的高手,那麼她師父的功夫絕對很高,高到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就算隻是見過一麵,那男子身上隱隱的強大的自信的氣勢就能讓她印象深刻至不忘。別人二十天都不能去個來回,舒兒的師父說不定就能辦到。
“我師父……”文舒本想說是她師父不在,她自己去,但是一想到這樣,皇姐或許不許她去,就改了口問曾子瑛,“你有辦法把時間延長一些吧?我師父那性子得我哄著帶他去,不然他才不會管這天下戰爭不戰爭,這樣的話可能時間會長一點,怕是得二十天。”她目光深深的看著曾子瑛,她與師父同住在一個院子裏,希望她不要把師父不在的事情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