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裏不是有采辦麼,你跑出去幹什麼?”文舒對這個反常的情況發問。她的衣食由安平管,飲食這一塊主要由曉二負責,府裏大致的情況她是清楚的。就算他管的是這些,采買東西有成了婚的專門漢子去做,他一般是不出去的。
“平日裏都是訂好了貨的,可是她們今天突然把王爺愛吃的霸魚賣給了別人,安平哥哥就讓我出府去解決了。”曉二的心還是提著,這萬一王妃要是出了什麼事,王爺一生氣,府裏的人皮都得繃緊了。
車廂裏氣氛微凝,曉二屏息不敢亂動。
文舒皺眉。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熙國最受寵的不是太女,也不是皇上的哪個嬪妃,而是她這個平安王。平日裏她嫌煩都不太見那些想要來拉關係的不重要之人,可是璟城裏或是全熙國哪一個人不是巴巴的想與平安王府拉上一點關係?如今她殺了皇後,那些人便以為平安王府不長久了,現在竟都欺到頭上來了?
真要這樣說,也能說得過去,可正是因為太正常了,她才覺得不正常。
見勢不好就收是商人的本性,可是她這還沒倒黴呢,就做出這種嘴臉,隻要她在倒黴之前踩上她們兩腳,也夠她們一輩子翻不了身了。她可不信她們連這點眼色都沒有,那麼十有八九,就是有人在暗中指使了。
很快就到了客來順裏,是一家兩層的很中等的一般客棧,也沒有什麼大的特點。這個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天已經黑了。
曉二早已打聽好了房間,很有眼色的在前帶路,到了房間的門前,他看了文舒一眼,見她沒有什麼避諱,也就硬著頭皮試著去推門,結果門卻是從來邊關著的。他回頭請示的看了文舒一眼,人微微的向著側邊斜著一腳讓開地方。
一男一女共處一室本就犯了忌諱,如今更是關著門,裏邊在幹什麼值得人深思……
文舒看了一眼這種紅漆的兩扇木門一眼,手上使上內勁,豎起一掌從門中間劃過,讓氣勁從門鏠之間穿過將門栓切斷。這在武林中將內氣凝成一線可是了不起的功力了,可是文舒知道,她與顏悅那隻消看一眼就能用身上凝起的一點氣勁無聲的將門栓全部震成粉未的境界來說,還差的天邊遠。
房門推開,裏邊很安靜,光線很是昏暗,她運起內力,入眼的是桌子椅子和桌上的茶盤茶壺茶杯食盒油燈等東西,牆上的字畫、牆角的花盆架、靠牆邊的百寶格軟塌等東西都一一入目。
此時,她聽到了內室的床上傳過來一男一女有些粗重的喘息,心緊緊一縮,遽然一痛,呼吸驟然間變的沉重起來。目光竟不敢向著這個方向看去。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可她還是聽出來了那男音是李瀚天的喘息聲,每每被她摸的情不自禁或有時接吻過後,他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