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怎麼在這裏?”文舒的聲音裏已經有了怒火。這是聽不懂人話啊還是怎麼了,沒聽見她問她問題麼?如果她沒有記錯,前日裏她剛對瀚天說讓他少見這個女人,沒想到這才兩天,她就出現在她家裏了。
“我……草民……”藍窮有些慌措,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說辭,心虛的偷看了文舒一眼,暗暗心驚於她身上的氣勢。那種俯視是從骨子裏麵發散出來,無關身份的尊貴,不傲慢犀利,淡然之中卻震懾人心。就算她沒有官職在身,她母親在朝為官,官職也不小,她見識過的人物也不少了,卻沒有一個人能像她這般在無形中就讓人在心裏升起一種伏低的心態來。
好奇怪啊,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好像這平安王不再是平安王而隻是一個升鬥小民,她的氣勢依然不會減去半分,難道是她練了什麼特殊的功夫?江湖這兩日盛傳,說她一夕之間成為天下間的絕頂高手。
“不要讓王爺再問第三遍!”管家在看到藍窮身上石綠色的衣衫,就知道事情不簡單,眼光文舒已經不耐煩,有發火的前兆,連忙喝斥藍窮,讓她快點回答。
“上次之事草民擔心王爺誤會,所以前來看看。”藍窮說的心虛,一張尚帶稚氣的臉上帶著忐忑。她一個外女,一般沒有資格見皇室的王妃,除非召見。那次看平安王怒氣很大,師兄又有著身孕,她怕她虐待毒打師兄,要是因此傷了孩子,她會一輩子自責,一直以來彷徨難安。做事一向穩妥的師兄竟是沒捎封平安信出來,更是讓她憂慮,王府裏沒有人打聽不到消息,再三考慮之下她還是決定親自來看一看。隻是王府的護衛太過嚴密,她費了好長的時間才偷偷的跑進來,卻不想被平安王逮了個正著。
私闖王府之罪,重則可以處死,難怪藍窮會害怕。
“哼,真是‘兄妹’情深啊!”文舒冷哼一聲,諷刺味十足,向著園子門口走去,眉頭微皺了起來。有別的女人關心自己的丈夫,她這個做妻子的心裏吃味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為了要演戲,扮成這樣小氣的,心底還是有著不舒服。她倒是想看看,是誰在中間搗鬼!
藍窮心裏突的一跳,吊著膽看了看文舒,再看了看來時的路,考慮著要跟上去還是原路返回。平安王已經生氣了,再跟上去要是再惹怒了她,說不定連母親和家族都會連累,可是一想起這兩天外麵關於她與李瀚天的流言,又忍不住擔心,沒見過師兄安好之前,她不放心。而且已經來了,什麼想知道的都得不到就這樣回去,實在不甘。
狠了狠心,牙一咬,快步的跟了上去。
“王爺。”藍窮剛開口說話,愕然一驚,看著幾丈外文舒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園子裏,愣愣的發起了呆來。這……
這得是什麼樣的功夫!
她心底暗自驚駭,明明看上去隻是信步而走,並沒有什麼特殊,速度卻是如斯之快!便是她的師父,也達不到這般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