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用腿廝磨著他的灼熱,腦子都有些犯迷糊,沒有聽清晰,隱約覺得是自己可以接受的事,哼著應道:“嗯。”
李瀚天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正要進攻時,外間隱約傳來“哇”的一道哭聲,文舒一個機靈,清醒了大半,推著李瀚天就要起身:“孩子醒了,怕是要喂奶。”
李瀚天氣的牙癢癢,用力又推倒文舒,低下頭就猛吸了一大口。喂奶喂奶,有了女兒忘了爹,他看她拿什麼喂。
“瀚天,別鬧。”文舒看著李瀚天那氣恨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怎麼感覺他這是在和女兒吃醋?
李瀚天咕咚一聲咽下嘴裏香甜的乳汁,磨牙道:“偏殿有奶娘呢,你擔個什麼心!”官宦人家裏,就算一家之主親自喂養孩子,也都會請一個奶娘,因為她總會有忙的不在的時候,夜裏也不可能侍候著孩子。就算他以前身份低下,小時候可也是請了一個奶娘,哪裏有像她這個樣子的?
她到底是比他還愛她們的孩子還是她是故意的?
看李瀚天氣哼哼的,也聽得孩子沒了哭聲,文舒知道這裏的規矩,臉色酡紅的笑看李瀚天,流轉的目光裏帶著促狹,直到看的李瀚天不好意思,她才道:“好,今夜任你罰。”
第二天文舒就後悔死了說出這句話,因為李瀚天不許她運轉內力,早上起床的時候身上還帶著酸疼,盤腿坐在床上調息了一陣才好了。
兩人剛吃過早飯,顏悅就喚文舒,她對李瀚天道:“我去一下師父那裏,他找我。”說著在李瀚天額頭上親了一下,出了房間。
李瀚天已經吃飽,手裏的筷子還沒有來得及放下,看著文舒離開的背影,有些頹然的靠在椅子上,右手狠狠用力,啪的一聲,竟是捏斷了竹筷。
相處這麼長時間,他也意識到了,師父每次找文舒,不是事先說好,而是當時就在喚她。可是,在他暗中試探下,府裏的人,無論是他還是曾太醫,是管家還是身邊侍候的,沒有一個人,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師父對文舒說話時,能聽到他的聲音。
他還記得,成親後有一次她們兩個吵架,文舒哭的悲痛欲絕,那個時候,她哭著哭著猝然然來了一句“還不準人有個傷心事啊”,當事嚇了周圍裏的人一跳,現在想來,怕也是當時師父不知在哪裏說了什麼給她聽,所以才有了那麼一句,她才止了哭聲。
如果他猜的不錯,師父應該在東院裏喚文舒,這麼遠的距離,世上有這麼高的功夫麼?
不知道為什麼,他隱約的覺得,他與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不,確切的說,是文舒與周圍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她的身上,已經開始有了師父那種超然世外的氣息。
不是說文舒疏離了眾人,也不是說她的性子變了,而是好像她已經與她們成了兩個世界裏的人,就好比賤民與皇室,像是一種無法逾越的地位差距。這隻是一種淺顯的說法,他總覺得她們兩之間的距離再拉大下去,會比這種情況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