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文舒到了大廳,看著鄭禾問:“你有什麼事,說吧。”
其實李瀚天已經把鄭禾嚇得對文舒沒了多少念想,不過心底還存了一份希望,現在見了文舒,隻覺在李瀚天那裏受了委屈,眼淚汪汪的說:“王爺,你就讓我待在王府裏吧,隨便找個差事,我很能吃苦的。”
文舒看見他的眼淚就無語了。
前一世裏也不是沒見過男人哭,隻是這一世裏還是看不慣。
李瀚天跟著出來,看到鄭禾的樣子,唇角勾了勾。好個梨花帶雨的啊,可惜用錯了人,文舒不吃這一套。
鄭禾見李瀚天跟出來,刻意的縮了縮肩膀,一副被李瀚天欺負了的樣子,李瀚天立時冷了臉。
數月殺伐,文舒早已經老練很多,不像剛來時那樣有些稚嫩,看出了鄭禾的意圖。雖然無傷大雅,可這種有陷害她丈夫嫌疑的小心思,惹她不喜。
“你要是想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你長的這麼漂亮,有一個事情你可以做。”
李瀚天聽了沒半分感覺。他對文舒已經很熟悉了,也相信她,知道她不會留下這個男子。他現在可以肯定,前一段時間經常多想,的確是因為有身子造成的。
“什麼事?”鄭禾一聽驚喜的問,卻在聽了文舒的話後臉色慘白,落荒而逃。
文舒不答他,反是轉過身責備起了李瀚天來:“你看你這個家當的,府裏什麼地方缺人你不知道麼?”
李瀚天知道文舒不是真的責備他,忍住笑意,一幅賢惠的樣子配合道:“是我失職了,可一時還真是想不起來哪裏缺人了。”
鄭禾看李瀚天人前人後兩個樣子,心裏不由暗思,這麼有心計的男人,他這樣想進王府裏會不會不好啊?再看文舒的態度,心裏升起希望來,眼巴巴的看著她。
文舒並沒有看鄭禾,而是對著李瀚天笑道:“你忘記了,府裏還缺幾名待客的陪侍。”所謂的陪侍,相當於中國古代大家族的那種家妓,晚上用來招待客人用的。這和通房小廝差不多,不多通房小廝是侍候一個人,而陪侍是侍候到府裏的客人,身份自然沒有通房小廝高。
鄭禾雖然出身鄉野,還有一點見識,聽到文舒說陪侍的時候,臉色刷白,不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文舒。
“哦!”李瀚天恍然大悟,伸手拍了拍頭,兩眼晶亮的看向鄭禾:“鄭公子雖然出身鄉野,相貌卻還是可以的,我卻是將這點給忘記了。”他轉頭看向鄭禾,笑的溫和可親,“我家妻主一直心軟,舍不得府裏其他人,鄭公子既然這麼想報恩,那就留下來做府裏待客的陪侍吧。”
沒有詢問,直接幫人做了決定,容不得拒絕!
兩人一搭一唱,驚的鄭禾一呆一愣,忍不住退後了兩步。是他自己說要留在王府的,是他自己不想去幫工的,現在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但是這種事,他一個清清白白的男兒家,怎麼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