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太妃神誌不清也已經有了很多年,等太監退下,景文雅告訴文舒,他不止神誌不清,也已經啞了很多年。
她說完後,文舒幾針下去,就將他治好了。心裏不免歎氣,皇室裏,果然都是有隱秘的,這仲太妃的啞疾,看似是因病而成,其實是人為的,被內力強勁的人封了穴位才如此。
景文雅陰沉著臉走到仲太醫麵前,不客氣的一把抓著他的領子,語氣冰冷的問:“我母皇,可是你下毒害死的?”
仲太妃本來麵色呆愣,聽到景文雅的話後,轉頭看著她,聲音呆板而又嘶啞的問:“誰?”
“先皇!”
兩個字,如炸雷般在仲太妃的耳邊想起,她呆滯的麵色豐富起來,抬著頭尖叫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本宮那麼愛她,怎麼會害她!”他不停的重複著“不是我”三個字,抱著頭搖著,猛然看到文舒,大叫著向她撲去,“是你,是你!是燕流雲那個賤貨,他不知羞恥勾引女人,我是要殺他為皇上出氣的!”
文舒製住他的雙手不讓他打到自己,此時也明白了八分。
燕流雲是父後以前的閨名,而她又與父後長的像,這仲太妃怕是將她當做父後了。
文舒被他狂亂的踢了一腳,有些氣惱的將他扔在了地上。
那仲太妃也不再起來,倒在地上痛哭失聲:“真的不是我,我不是想要害皇上的,誰讓燕流雲那賤人不知羞恥!燕流雲,燕流雲,燕流雲……”說到最後,他就隻知道念著太後的名字,拿頭在地麵上“碰”“碰”的不停磕著。
文舒見此,將他解開的穴又封了起來。
她不能讓他開口,以他如今瘋瘋癲癲的樣子,指不準出去亂說什麼,就算父後真的做了什麼,她也不想外人知道,毀了他的名聲。
文舒歎了口氣,心情有些沉重。到了如今,已經不需要與豆將軍對質了。
“皇姐,放過豆青吧!”文舒勸道,她看得出來,豆青以前應該是愛慕仲太妃的。如今那些故事已經成了往事,豆青以前極為有名,比陝盛在軍中更有威懾力,曾對熙國的貢獻很大。
景文雅冷冷的看著文舒,文舒心裏一凜,不再說話。
也對,那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她不在意,可是那是皇姐的親生母親,她怎麼可能放過?如果有人害死了她的母親,她會放過那個人麼?不會,絕不會!
“對不起,我失言了。”文舒很是內疚的道歉,她隻記著可憐豆青,竟是將皇姐給忘記了。因為沒了母親,她雖從小登位,卻是經過無數陰謀,從血腥屍骨裏爬了出來,才活到了如今。
她再與她親近,也是一個帝王,有帝王的的尊嚴與驕傲,不容外人侵犯的尊嚴與驕傲!
她剛才說的,可真是風涼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