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易體丹變成了女人,我幫他解了。”顏悅淡淡的道。
李瀚天心裏一沉,僵硬了半刻,笑的平靜:“謝謝師父。”說完恭敬的退了出去。
顏悅是何等人物?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李瀚天笑的勉強而又虛弱,望了一眼他輕聲關上的門,心裏還算滿意他的態度。
是個知輕重的,文舒要是求他求得他不耐煩了,可以幫幫他。
李瀚天有些失神的走在走廊裏,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
等了整整小半天外加一整夜,就隻是得了一句對答。
他以為自己至少要問上幾句話才能弄明白,沒想到師父一句回答,就把他的疑問解釋清楚了。
果然是個犀利的男人啊!
曾子瑛昨日裏哄好孩子後找不到李瀚天,從顏悅的窗戶裏看到了李瀚天的衣角,知道他有事問顏悅,就幫李瀚天帶了幾乎一日的孩子。眼看著正午要到了,隻好抱著孩子去準備泡藥浴的東西。
文舒與舒服分開,回了平安王府,看看天色就知道正午了,直接去了東院裏。孩子在泡藥浴,子瑛說瀚天住了進來,她就找到西廂房裏,見李瀚天愣愣的坐在床邊,頭發微微散開,像是一日未梳的樣子,喚了他一聲:“瀚天。”
李瀚天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到文舒心裏一暖,吸了一下鼻子,笑道:“你回來了。”
文舒看李瀚天麵色蒼白,嘴唇幹裂,吃了一驚,坐在他身邊拉住他的手擔憂的問:“瀚天,你怎麼了?”
李瀚天搖了搖頭。冷冰玉說的那樣肯定,也未必是真的懷了文舒的孩子。他不想說。
“冷冰玉欺負你了?”文舒冷著臉問。也就隻有冷冰玉會欺負到瀚天,他那麼堅強有主張的人,王府裏誰敢讓他吃虧?
李瀚天搖了搖頭。與其說冷冰玉欺負他,他更想說,是師父欺負了他!
對的,那個男人沒有做什麼,可是他就是覺得是他欺負他了,比冷冰玉欺負他更重!
冷冰玉欺負了他,他還可以反擊回去,可是那個男人是師父,他不能。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李瀚天搖了搖頭,打起精神來,笑問,“你吃了沒有,我還沒吃呢!”說著,走到妝台前,解開頭發,拿起梳子想梳一下頭,看見銅鏡裏的自己,高舉的手僵住了。
他扔下梳子,跑到一旁的水盆邊,隻見水麵印出的男子披頭散發,神色萎靡不振,眼底發青,麵色暗黃,臉上的肌膚粗糙沒有光澤,唇色蒼白,有幾處起了皮,裂了口子,冒出的血跡已經幹枯。他假意笑了一下,眼角有了細細的皺紋,難看的像個鬼。
他就算長的難看,也沒有這樣差,一夜,隻是一夜啊!
文舒奇怪的跟了過來,瀚天他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