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賭麼?
他要賭上一次麼?
文舒進了顏悅的房間,看顏悅閉著眼,也就沒有說話,等他醒來。
顏悅閉著眼,心裏幾乎想歎氣,還真是蠢啊,這樣一被騙,就過來了。
文舒看了一眼顏悅,往常她一進來,等上一小會兒就好了,這次不見師父吩咐,她便開口問:“師父,冷冰玉說你叫我過來,什麼事?”
“你都說了是冷冰玉說了,還問什麼。”顏悅眼都沒睜,淡淡道。
文舒心裏一驚,意識到不對,雖然不知道冷冰玉會怎麼樣,可是支走她絕對沒有好事!
她迅速出了門,向著房間趕去,還沒進門鼻裏就聞得了一股藥味,看到地麵上放著一個碗。冷冰玉正抱著她的女兒坐在床邊上哄著,李瀚天不見了人影。
文舒一驚,怕冷冰玉衝動下做出什麼來,有著擔心小舒暢,急喘了兩口氣,平複了下情緒,才裝做如常一樣走了過去,低頭看著他懷裏的女兒,很自然的伸手去接。
冷冰玉並不給,冷冷的看著文舒。
“辛苦你了。”文舒笑著道,心提的老高。她雖然武功高,冷冰玉也不是吃素的,這麼近,他要是給小舒暢來上一掌,後果不堪設想。
瀚天怎麼會將女兒留在這裏?他比她防冷冰玉防的還重啊!
冷冰玉冷笑兩聲,將小舒暢遞還給了文舒。
直到孩子完完全全的抱在了懷裏,文舒心底才鬆了一口氣。
“文舒,我在你眼裏,就是那般下三濫的人麼?”冷冰玉冷聲問,刺骨的涼意。他就那麼沒有人性,會對她的孩子下毒手?抱一下就怕成了那個樣子!
文舒麵色一僵,有些尷尬。
小說中不都是那樣寫的麼?前世裏的社會新聞中也有很多因嫉妒而造成的慘劇,而且是她、他自己說他將他皇姐太女和諸皇女的孩子害死了一大堆,她敢放心他嗎?
“瀚天呢?”文舒岔開話題問,一出口就覺得問錯了。問誰也不能問他啊,這不是刺激他嗎,真是糊塗了。
“他剛出了東院,取東西去了。”冷冰玉答完,感覺有些累,不是人累,而是心累。
他轉身出了文舒的房間,去找曾子瑛喝酒去了。
到了房間,見曾子瑛正坐著發呆,過去一拍她的肩膀:“走,喝酒去!”
冷冰玉在東院的時間並不長,卻是與曾子瑛混的很熟。他能爬上謙國快活王那個位置,並且手握謙國兵權,就足見他聰明人中的聰明人。文舒能發現曾子瑛對顏悅的感情,他也同樣發現了。
兩個人都是為情所苦,喝了一次酒便喝出來了同病相憐的感情來了。
曾子瑛看著冷冰玉,不想去。
冷冰玉也不管她,自己去東院的地窖裏搬來了酒,拍開封泥,豪放在坐在地上,仰頭咕嚕嚕的喝了一大口,內勁一使,就將酒壇子扔向了她:“想那麼多做什麼,人生當須一場醉,何妨痛飲三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