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劇裏其中一個案件的女受害者,被先奸後殺,你在裏麵除了清晨被發現屍體的時候有一個鏡頭,屍檢的時候有一個鏡頭,還有的便是後來回憶的時候的鏡頭,這個就長了,至少五分鍾,而且鏡頭隻拍你一個人。”
這樣算起來的話,確實是比之前那些一閃而過的鏡頭好了不少,雖然這個角色有些不吉利,但至少比連出鏡的機會都沒有來的要好。
於清剛想應下,便聽到傅崇然聲調稍低,歎息道:“但上鏡的時候你身體裸/露的地方怕是比較多,雖然重點部位不會露,但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起來,其實一直以來於清都有不少機會出鏡,但是要麼是全/裸上陣,要麼是裸/露的地方比較多,所以她基本都拒絕了,也因此到現在依然一點知名度都沒有。
聽到這個的時候,於清已經想拒絕了,但是想到最近一點收入都沒有,她猶豫了一會兒,又問道:“確定不用漏點是嗎?”
“確定不用。”
於清有些動搖了,但還是要把該問的都問清楚,“不用全/裸上陣吧……”
傅崇然笑了笑,耐心的答道:“這個也不用,你放心吧。而且這個的日薪會比一般的特約演員高一些,後才拍這個場景,你可以再考慮一下,不用那麼著急回複我。”
這話讓於清終於下定了決心,她用指尖把玩著發尾,嘴角微微下拉著,明顯的不情願,但她的語氣愉悅的讓人絲毫察覺不出她的情緒,“不用考慮啦!我演。”
她的爽快讓傅崇然的有些惴惴不安,隨即改口道:“要不別演了?還有個女警官的角色,雖然戲份少了些,但至少……”
“不用,”於清打斷他,嘴角不自禁的劃過一絲笑容,這次倒是真情實意的愉悅,眉眼裏透出藏不住的感激,“崇然,真的謝謝你。”
聽出她語氣中的情緒,對方的呼吸一滯,許久後才道:“那你明下午過來片場拿一下服裝和劇本,後淩晨五點的時候直接換好衣服到錦西街等,因為在戶外,沒地方給你換衣服。”
“好,我會換完再過去的。”
到了指定那的淩晨,於清四點就起床了,洗漱完後將那套衣服換上,上身是一件白色的雪紡襯衫,下身是一條黑色的包臀裙和肉色絲襪。
穿完後,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自我欣賞了好一會兒,感歎道:“又漂亮了啊。”
她摸了摸臉頰,想著到那還會化妝,便隻抹了乳液,隨即啃了幾塊麵包便出了門。
此刻的空還是黑漆漆的一片,似乎完全沒有破曉的**,整個世界都還在沉睡之中。街道上的路燈泛著暖黃色,打在她的身上形成淡淡的光暈,還有地上墨色的剪影。
在此安寧靜謐中,於清抬起頭,果不其然的看到了那顆亮晶晶的星星,她輕輕的笑了出聲,虎牙若隱若現,“突然覺得,你跟著我也挺好的。”
星星閃了一閃。
“至少,”於清抬起手,隔空撫摸著他,動作輕柔的不像話,“沒那麼寂寞了。”
錦西街恰好是於清家裏附近的一條街,再往裏走一點便到了這次取景的那條巷。
這一片區域的房子都比較古老,別有一番風味。房屋旁是一條頗為老舊的石板路,長滿了青苔,走上去總有一種將要滑倒的感覺,所以於清走的時候十分心。
這次她要演的女死者是一個從嬌生慣養的都市白領,卻無故死在了一條她根本沒有機會路過的巷子裏,這也是這個案子最大的疑點。
快到那的時候,她遠遠的就看到了巷子旁邊停著幾輛車,一個年輕男人正站在攝影機旁調整著拍攝角度,旁邊站著一個腆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正趾高氣揚的指揮著他。
於清的眼神冷了下來,她低頭調整著自己的表情,再抬頭時,臉上已經掛起了一個帶著笑意的保護層,看起來平易近人,實際卻連一步都難以靠近。
她緩慢的走到人群的旁邊,隱隱還聽到幾個劇組裏的人在八卦。
“聽最近在這附近發現了兩個瘋男人,現在還在這裏拍這種戲,真是晦氣。”
“啊?什麼情況?他倆認識嗎?”
“認識啊,還是兄弟呢!而且前一他們的親友見到他們的時候還很正常。被發現的時候,兩個人一直在喊全身好疼,全身都是血,自己動都動不了,讓路人送他們去醫院,可他們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啊!真的,想想就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