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聯邦研究出了讓男性懷孕的方法。”碧色的眼睨過他的腹部。
“……!”黑科技?
“所以我們來試試吧,”王垂下頭,他一手抓住青長夜的發絲,將那人的臉拉向了自己,他咬了口青年的喉結,在後者疼得眯起眸時低語呢喃:“當你肚子都變大了,你還敢不敢丟下我就跑。”
……
……
“啊,嚇哭了。”愛德溫似乎在笑,音色卻沒什麼感情。他的手指覆上青年的眼睛,青長夜已經神情恍惚,烏黑的眼睛濕漉漉的。他的氣息變得很短、也很急促,就像瀕死的動物,愛德溫知道這是身體到達極限的象征,但這樣不夠,還遠遠不夠。對方不僅拋下他離開、甚至150年都了無音訊:“懷孕這麼讓你害怕?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哺乳期的樣子?據男性懷孕胎兒恰好頂在那一點……哭得好慘啊,夜,我騙你玩而已。好遺憾對不對?”
青長夜哭得更慘了,這其實不是他能控製的。太過刺激的感受令他的淚腺不由自主泌出眼淚。愛德溫到現在都沒有替他解開皮鎖,手腕都被磨出了血,他想他好疼,但他知道對方不會停下來。王的玩笑對他來可怕得要命。青長夜在勉強找回理智後一腳踹了過去。
“……呃!”
好痛,痛死了。
青年烏黑的眼裏閃過一絲殺意,有那麼一個瞬間他很想拖著愛德溫一起死,對方略微涼薄的嗓音卻讓他一個哆嗦。
“想殺了我?”王輕輕撫摸他的後頸,話語柔和得恍若調笑,見青長夜整個人都在顫抖,他的手放在了青年的牙尖上:“你還能做什麼?”
他還沒明白愛德溫那句話的意思,眼前的畫麵便一陣旋轉,慘叫從緊閉的房門內斷斷續續傳來。守在外麵的侍女長麵無表情。
“曾經我信任你,就算知道你的話是假的,我也會選擇相信你的謊言,”他和他四目相對:“但現在不一樣了,坦白我還是愛你,似乎不管過了多少年我都最愛你。”青長夜隻覺得自己要窒息了,他被捆死的雙手在背後不斷掙紮,愛德溫卻直接將他的雙腕拉過來扯過頭頂。冰冷的辦公桌貼著灼熱皮膚,整個聯邦最機密的文件散落一地。
“可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寵著你。”王見他縮起身子,骨節分明的大手一路撫摸光滑肌膚:“對夜你這種人來,仇比恩更容易記住吧?”
他愣了愣,青年被咬得紅腫的唇微微張開。愛德溫的眸裏劃過一絲深意,又來了。又是這種表情。當初在馬德林時青長夜也會偶爾露出這類神情,他可能自己從頭到尾都沒察覺到他這種人略微茫然時會讓人滋生出多麼深重的保護欲,也就是因為第一次無意中看見青長夜茫然的樣子,愛德溫才會覺得自己在那一瞬間喜歡上了對方。如果青長夜知道這個,前者肯定會利用這一點當武器。他最開始注意到青長夜是因為偶然之下得知自己帶的班上來了個插班生,老師們偶爾抱怨插班生學習不怎麼認真、有時候連作業都會忘記交,成績卻一直穩在第一。他真正和青長夜初遇時後者壓根沒注意到他,那時青長夜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麵前的女孩上,現在想來青長夜當時應該在收表白。在他有意無意讓那幫貴族學生孤立青長夜之前,像對方那樣聰明又漂亮的男生的確很容易討女孩們喜歡。被青長夜拒絕後姑娘捂著臉了什麼,也就是那個時候,男生白淨精致的麵容上露出了略微迷茫的神情。
該怎麼形容那一瞬間的感覺?愛德溫後來不止一次想過這個畫麵。青長夜那時或許覺得抱歉,但他最後並沒有安慰那個女孩子,他隻是很安靜地站在那兒,等女孩哭完了,青長夜拍了拍她的頭。後者因為他的這個動作忽然一聲大叫。
“我真的喜歡你!如果將來你沒有喜歡的人,可不可以考慮我?”
愛德溫當時隻覺得好笑,後來卻鬼使神差般順便查了青長夜的身份。他從沒告訴對方那堂心理行為課上的提問是個完美的預謀。他知道青長夜能回答出那個問題、也知道他的身份有問題。貝萊伯爵的確有個東方情婦,情婦也給他生了個混血兒子,但那孩子早在十幾年前就因為流感死掉了。聯邦的數據庫遠比青長夜以為的方便。
“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愛德溫以目示意青長夜看向辦公桌上的濁液,王英俊的麵容似笑非笑,青長夜默默把到了嘴邊的兩個字吞了回去,修長的手指在其上輕輕一點。青長夜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分清楚敵我的:“這邊是你,這邊是我。”
“……”
“夜太少了,”王狹長的碧眼微微一眯,他像是隨口般出了暗示意味濃重的話語:“所以你被我淹死了。”
“……”
你也太騷了。
王的手按住他的蝴蝶骨:“給你看個好東西。”
剛開始他並沒意識到愛德溫是什麼意思,男人沒有任何動作,就在青長夜想要發問時,有什麼軟綿綿的東西纏上了他的腳踝,青長夜望過去後瞳孔微微一縮。
獅子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