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一個她傾盡了生命去保護的人(1 / 2)

林恩的媽媽因為離婚上火得了闌尾炎,手術選擇的全麻,她不知道術語應該怎麼叫,反正她知道的就是麻藥流到媽媽的腦子裏了,這導致林恩的媽媽失去了自理能力,而且還經常無法呼吸、休克和暈倒。家裏沒有電話,林恩就要跑到外麵的公共電話亭給120打電話,給她的姨媽和舅舅們打電話,還有給她的爸爸打電話……但林恩的爸爸一次也沒有出現在拯救她媽媽的現場。大冬夜的,林恩打完電話還要站在道口等120的車好給他們指路。

然後林恩跟著車和媽媽一道去醫院。媽媽每次都拉著林恩的手,給林恩交代著身後事。

林恩不吃豬牛羊、雞鴨鵝這樣的牲畜、家禽的肉是因為年少的她單純的以為她隻要不傷害它們,它們就會幫著她保佑她的媽媽不要死,林恩甚至還向天許願,她願意拿出她的生命分給她的媽媽,她要陪著媽媽走到彼此生命裏的最後一天。

後來,媽媽好了,當然,這不可能全是她的功勞。但是,媽媽在重新組建家庭之後發生的一切,讓林恩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遺棄了的那個人,一個她傾盡了生命去保護的一個人最終遺棄了她……

林恩止不住地抽泣著,詹仕文拉著她的手,他此時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止不住地抖動,她的另一隻手在試圖遮住自己的臉,可是她扭曲的表情還是在汽車的顛簸之下有意無意地暴露在他的麵前。

“林恩,有我在呢,別怕啊!”詹仕文此刻的內心也絞著勁兒得疼。

哭著哭著林恩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再次醒來是詹仕文輕輕推醒她後問她有沒有什麼藥物過敏史。

“別怕,你是胃腸型感冒,一會兒吃一片藥,再打幾個吊瓶就好了,然後咱們就可以回家了。”詹仕文把貼在林恩額前的碎發縷到它們原本應該在的位置,握著她的手說道。

林恩隻覺得自己的臉上被幹透了的淚痕給繃住了,讓她在此刻做不出太豐富的表情,但她還是艱難地扯出一笑,對詹仕文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給你打電話嗎?”

“我不介意你的任何理由。”詹仕文怕她此刻又要和他說些劃清界線的話,因為她好像總是在他以為二人的關係被拉近之時再給他狠狠地推遠。

“我是怕見不到我媽最後一麵,我想讓你幫我帶句話給她。”說到這裏,林恩又不自覺地紅了眼眶。

“傻瓜,快摸摸木頭!你好著呢!”詹仕文邊說邊環顧四周,他在找什麼是木頭做的。

他看了看門,又看了看林恩,然後他走過去,用手摸了摸木頭,然後再回來,他把他剛摸木頭的手遞給了林恩。

“你摸一下。”詹仕文凝視著林恩的眼睛,示意她先將就著摸摸他摸過木頭的手。

林恩淺淺一笑,伸出了手,拉了詹仕文的手一下。詹仕文順勢握住她冰冷失了血色的手,把他空著的另一隻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林恩反應過來正要抽回之際,護士拿著吊瓶進來了。詹仕文見勢不得不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