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起來吧!”詹仕文無可奈何道。
“你幾點起的啊?”詹仕文這身裝扮就是下廚的裝扮,隻是林恩不知道他睡了幾個小時,還是壓根就沒睡。
“沒多久。快出來洗臉、刷牙,吃飯了。”詹仕文下頜指了指林恩,示意她別愣坐在床上。
林恩掀開被子的瞬間,詹仕文抽身離開了她的門口。
洗完臉,刷完牙,林恩坐到了餐桌前。桌子上擺著蔬菜粥,雞蛋羹,蒸得軟爛的胡蘿卜絲,還有一碟醬菜。
林恩掃視了一圈之後將目光投向了詹仕文的臉上,她是驚訝於他的身份竟然有這樣的手藝。
“快吃吧,吃完了別忘了吃藥。”詹仕文放下了手裏的圍裙,伸手揉了揉林恩的發心,這力道如同一位父親在安撫自己的小女兒一般。
“謝謝你!”林恩拿起了手邊的勺子,先道謝。
“嗯!”詹仕文嗯了一聲表示接受了來自她的感謝。
……
吃完飯,林恩要幫他收拾碗筷,詹仕文指了指林恩還貼著膠布的手說道:“等好了再碰水。”
“哦!”林恩乖乖地鬆開了拿著碗的手,任由他處置著自家的餐具。
詹仕文把廚房和餐廳收拾了個幹淨,然後走回到林恩的身邊,遞給她一片藥,林恩自然地伸手接過了藍色的膠囊,另一隻手拿起他給她準備的溫水,一仰脖,把藥吞了進去。
這時,樓上傳來了裝修的噪音。
“工人開工還挺早的。”詹仕文有些不好意思他家這個時間就開始滋擾鄰居了。
“一鼓作氣嘛!後麵拆完就好了。大家不都是這個裝修套路嗎?理解萬歲。”
“你這個工作什麼時候能結束?”詹仕文問道,他是想如果她可以早點回來,他可以給她當司機的。
“得到下班結束。”
“你可以嗎?”
“我可以的,放心吧!”林恩揚了揚小腦袋,言道。
詹仕文睨著她的小臉,這臉色可不是能叫他放心的顏色。
“……我要洗澡換衣服……你……”林恩是想委婉地支走詹仕文。
“我回房間裏等你。”
“啊?”林恩瞪大了眼睛,一臉疑惑地看著詹仕文。
“你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我等你一起走,我現在離你遠一點。今天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
“你生病了,需要人照顧。”
“我自己可以的。”
“你這是忘恩負義啊?!”
“我怎麼忘恩負義了?”林恩不明白他的這個忘恩負義源從何起。
“你上醫院不是我陪著去的?”
“是,我記得這份恩情。”
“那上班就不用我陪著了?”
“可我好了啊!”
“可我想陪你啊!”
“你這邏輯……你這是強盜邏輯!”
“還說不是忘恩負義,這都給我扣上強盜的帽子了。”
“你……我說不過你!”
“嗯,留著晚上回來再說也成。快去洗澡吧,別遲到了。”
林恩剜了詹仕文一眼,然後轉身回房去拿換洗的衣服,而詹仕文咧著笑,也轉身回到了他的那間臥室裏。
衛生間裏。
林恩打開噴灑,腦海裏突然跳出剛剛詹仕文和她說的“留著晚上回來再說也成”,他這是晚上還要過來的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