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刺耳聲不絕於耳,謝龍急中生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架手中金棒,終於在千鈞一發之際避免了銀絲與他脖頸的親密接觸。
緊繃的銀絲終於不堪重負,嘣的一聲斷成兩段,謝龍雙腳觸底,瞧了一眼金棒,就在棒身中間偏上的地段有一條劃痕,這可是法器甚至可以媲美低品靈器的金棒,長年的朝夕相處,謝龍深知它的堅硬程度,這些年的打鬥使用,沒有在上麵留下絲毫痕跡,由此可見銀絲之鋒利,遠非勁氣鎧甲所能抵擋。
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謝龍內心著實驚了一把,一顆忐忑的心上下蹦躂著,極不安分,冷汗片刻便濕了後背衫,一陣涼風拂過,渾身的肌膚像爆炸的爆米花粒,長起了雞皮疙瘩。
他暗自鎮定下來,盡管現在依舊有些後怕,但剛才的陷阱同時激怒了這個脾氣火爆的漢子,金棒一揮,一道比牛還大的金光撲閃著向一旁的大樹轟去,那一排直徑兩三丈粗的樹木應聲而倒,隨即一道黑影竄了出來,落在謝龍麵前十丈開外。
“原來是你這條狗。”謝龍怒眼逼視,戲謔的道。
麵前這人正一襲青衫,神機門的上品法衣八卦五行服,當然,隻有一些有功勞的弟子才能獲得這樣的獎賞。
這人咧嘴陰笑,眉宇間盡是狡詐之意,正是王清芳的追求者之一,也是走狗之一,段黎。
“感知能力不錯,不過…”段黎陰笑道。
“少廢話,另外一人也快點滾出來,休怪大爺出手。”差點栽在段黎手裏,謝龍極為惱怒,急躁得恨不得當即一棒子掄死段黎,但還有一人沒有出現,所以也不敢隨便出手。
“嗬嗬,姐姐還以為你多厲害呢。”
一道白影自十多丈之高的樹梢上跳躍下來,翩翩起舞,長袖間時而飆射出勁氣匹練,緩衝下降衝力,身體一陣輕柔的扭轉,最後安穩著陸。
“果然是你…”謝龍盯著來人,隻是不明白這人的話到底是何意。
來人正是謝龍意料之中的王清芳,此時她一身輕紗白衫,加上本就不俗的相貌,顯得格外清幽脫俗,美若天仙。
可這一切大好形象都被其嘴角所帶起的尖酸刻薄之意給磨滅了,更多人更相信這是一位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而不是善良可親、輕塵脫俗的神仙姐姐。
“到哪都能走在一起,真是臭味相投…”謝龍瞥了一眼段黎,又看了看王清芳,極為不屑的道。
在進入這片廣袤的森林的時候,每個弟子都被傳送到不同的地方,王清芳與段黎兩人居然走到了一起,這其中定有古怪,但謝龍想破腦袋也無法得知,聯想到考核前兩人麵對小啼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裏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王清芳並不理會謝龍的口齒之利,冷眼示意段黎,兩人均是祭出法寶,冰魄銀針與圓月彎刀皆是被灌足了勁氣能量,破開空氣,劃著詭異的弧度向謝龍逼去。
“就讓大爺再次會會你們兩個。”
謝龍哈哈大笑起來,一雙大眼流露出瘋狂的戰意,現出一副嗜武狂人的本質,在擊殺魔門弟子的任務中,謝龍吃了這兩人不少虧,此時突破至耳聰境界,實力大漲,固然十分興奮。
金光乍閃…
“師父,你在乾坤鐲內也能煉製丹藥啊,那個鐲子裏麵到底有多大的空間啊?”小啼於高樹之上穿插行走,漸漸覺得無聊起來,胡思亂想間突然對右手腕上的手鐲來了興趣。
“這個…為師不好回答。”
“死老頭,坑誰哩!”時而恭敬的一句師父,又時而一句死老頭,讓夜玉子極為納悶,不過小啼也隻是心直嘴快,心裏對夜玉子是絕對的尊崇,夜玉子甚至如此,所以也不怪罪。
真小人永遠比偽君子強過數倍,更何況小啼是真君子,不過是一個風流的真君子,見一個愛一個,足以媲美當年的絕代風流之人——夜玉子。
小啼越是心直口快,夜玉子也越是放心,他可不想在同樣的陰溝裏翻船。
“這個為師真的沒有坑你,我確實無法回答。”
“咋滴無法回答,你分明是不想回答,這都要藏著掖著。”
“哎呀,你怎麼就是不相信為師呢?”
“為師為師,你為屎吧。”
“咳咳,老夫真的不知道這個手鐲內的空間有多大,但至少大到當年我全盛時期都無法探測的地步,也就是千裏之外吧。”聽到“為屎”二字,夜玉子主動改口“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