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這一回頭,永訣(1 / 3)

月子塵抬頭望了一眼天空,整個城中的事情,以一種他不可控製的局勢而發展了下去。

他望著身邊的女子,南宮婉,沉默不語。

遠處的木子風和袁小才,與他一樣,都是沉默不語。

他們不知該做些什麼,好好的一座城。

此刻,隻剩下了他們四個活人。

天空暗淡無光。

月子塵回頭望去,九天魔君落寞的蹲在那裏,他滿眼癡呆,他的靈魂,徹底泯滅了。

這一回頭,二人已經是永訣了。

月子塵眼中瞬間充斥滿了淚水。

當初的他,隻是為了提升實力,才留在了這裏。

低頭看向了南宮婉。

他能怪眼前這個女孩子嘛?不能,一切,都是他狂妄自大,一切都是他的錯。

木子風上前輕輕拍打他的肩膀。

“子塵,別這樣了,魔君的離去,都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這樣子下去,也無法改變什麼的!”

月子塵深深凝視了一眼南宮婉,將視線移到了其他地方。

他不想在看見她,他無法想象,自己一直相信的人,才是那個一直利用自己,一直騙自己的人。

南宮婉抬頭望向月子塵,嘴角露出一絲諷笑。

“月子塵,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你不過是鄉下來的一個野小子罷了,你覺得,你能夠配的上我,真是可笑啊,就你也配!”

月子塵沒有生氣,比起自己,她更慘,一切都沒了。

木子風深吸一口氣。

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沐子楓,你個廢物,一天隻給老子打滿了三桶水,害的老子被罵,你個廢物,還有臉睡覺,給老子去幹活。”伴隨著踢門聲一聲大喝傳來。

雜役進了房門,看到了床上的沐子楓和沐傑二人。慌忙的跪了下來,正要開口說話。

沐傑冷聲喝道:“你剛剛說什麼,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與人說話,好大的威風啊。”

雜役顫聲說:“傑少爺,小人不知道你在這裏,如果小人知道,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饒命啊,傑少爺。”

沐子楓看著眼前的人露出了一抹不屑的輕笑,沉默不語。

沐傑冷聲說道:“沒有想到,嗬,若我不在,你可真行啊。他是我哥,你讓他去打水,我不得不去呀,看來今夜我隻能陪我哥去打水了呀,你說是吧。”

沐傑冷冷的注視著雜役,等著他的回答。

“不敢,不敢,隻是傑少爺,這是家主的吩咐啊,小人不得不照做啊。”雜役浸出了汗水。

“家主?我沐家何時有了新的家主,你可真敢胡說。”沐傑起身大喝。

雜役連忙磕頭說:“沒有啊,就算給小人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欺騙少爺啊,是夜正家主啊。”

沐子楓在一旁,眼神漸漸寒了起來。

“我爹,家主?信口雌黃。”

沐傑麵色發冷,雙手聚氣,直接一掌將地上的雜役打出房屋。

沐子楓輕笑說:“你的脾氣呀,還是這麼容易動怒,何必與這樣的人置氣呢?他不值得。”

沐傑剛要答話,雜役跪著爬在了沐傑的腳下,嘴角殘留著鮮血。

顫抖的說:“傑少爺,小人剛說錯了話,隻是我們所有的下人都早已將你爹視為家主了,他的命令就是家主的命令。”

沐傑臉色更差了,正要開口。

沐子楓卻在一旁淡淡的說:“你走吧。”

跪在地上的雜役抬頭看了一眼沐子楓,不為所動,低下了頭。

沐子楓起身站在沐傑耳邊,低聲說:“讓他走吧,很晚了。”

沐傑歎氣,低頭大喝:“以後我要再看見你胡說八道,盛氣淩人,我一定會廢了你。”

雜役連忙磕頭道謝,慢慢的爬了起來,走了出去,將那一腳踢開的門顫著雙手慢慢閉上。

沐傑開口:“子楓哥,你相信他說的話嗎,你覺得是不是我爹呀?我不願意相信,我還沒有問他呢,你怎麼就讓他走呢?”

“他一個下人怎麼能知道那麼多,你想多了,留著他隻會讓我看的心煩。今夜確實不早了,我明天還要幹活呢,要不是你,我今晚還得去呢,你也快快去休息吧。”

“委屈你了,子楓哥,有機會我一定將你從這裏弄出去。那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

沐傑低頭。

沐子楓依舊輕笑說:“我是你哥,我心裏有數,你快去吧,今晚還是要謝謝你。”

“沒什麼的,那我就先走了。”

沐傑看了一眼房子,轉身離開。

沐子楓的臉逐漸冰冷。

低聲呢喃:“二叔啊,二叔,我以前隻是有點懷疑,看來真的是你啊,這究竟是為什麼?”

轉身坐到了床上,盤腿打坐,卻發現第四條經脈依舊無法撼動,隻能放棄。

累了一天的他,進入了夢中。

熟睡的沐子楓,被踹門聲驚醒。看到了那個雜役趾高氣揚的走了進來。

“沐子楓啊沐子楓,你可真是個掃把星,誰跟你親近,誰倒黴,你出生克死了你娘,然後又克死了你爹那個老東西,還害得傑少爺昨夜一回去就被罰。”雜役笑著走在床前,慢悠悠的說。

沐子楓冷聲道:“你剛剛說什麼?”

雜役故作害怕:“我說什麼了啊?對不起啊少爺。”

緊接著哈哈大笑。繼續說:“生氣了,你爹也就是一個廢物,他根本沒法與夜正家主相比。我就這麼說,你想怎麼,你能怎麼,哈哈哈。”

沐子楓臉色第一次猙獰,大喝:“你找死!”

練氣三重的修為第一次全部爆發,一拳砸向了雜役的臉部,雜役直接倒地。

他冷笑著,狠狠說道:“你想要怎麼樣,你還真敢動我,知道我身後的人是誰嗎?沐子楓。”

“我要幹什麼?我不能怎麼樣,不過你今天也不會在走出這個門了。”

沐子楓獰笑。

“你不能,你不能這樣,你也會死的。”雜役害怕的後退。

沐子楓沒有理會他,走近俯下身子,掐住了他的脖子,慢慢加力,“記住,下輩子有些話不要亂說。”

雜役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慢慢沒了氣息。

絕望的臉永遠凝固了。

沐子楓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屍體。

“辱我父著,必亡。”

站了起來,雙目平靜,看了一眼外麵。淡淡地說:“還是被你們抓到了機會,隻是有些事必須要做,別無選擇。”

一聲大笑從遠處傳來,視眼中出現了一個男子,一身綢緞,十分高貴。

男子幹笑著說:“堂弟啊,你怎麼能殺人呢,你雖然是我的堂弟,但我可不能包庇你呀。”

“沐雄,你又何必如此假惺惺呢,這傻子也不過是受了你的命令,你一再逼我動手殺他,你和他是有仇嗎?你的實力殺他很快吧!”

沐子楓目無波瀾的走出。

“你們都下去吧。”男子周圍並無人,不過響起了一陣風聲。

接著繼續說道“堂弟啊,你可不要瞎說啊。我怎麼可能會殺人呢,隻是你卻是實實在在的殺了人。還有我是你的堂哥,你這樣直呼其名,你爹沒有教你禮數嗎?”

“你就不要惡心我了,想要幹什麼,直來吧。”

沐子楓神色平靜,冷眼看著眼前的人。

“你的這雙眼睛啊,我一直非常非常討厭,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從容高傲。就是不知道大伯死掉時,你是不是也是這個眼神。”

沐雄說罷,一個箭步,一拳擊中沐子楓的小腹,沐子楓倒地,捂著小腹,神色沒有變化,眼神依舊冰冷。

甩了甩手,接著說:“你這眼神,真是令人生氣啊。”

“不過,可能隻有你這個笨蛋才會真的覺得你父親是突然生病,然後死了的吧。哈哈!”

沐子楓怔住了,他有懷疑過,他抬起了頭,麵色猙獰。緊緊的咬著牙。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哈哈,你有種繼續神色無變,雲淡風輕呀。隻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沐雄嘴角露出玩味。

“你快說”

“你是個什麼玩意,敢這樣吼我,跪下求我吧,可能我會告訴你。哈哈哈!”

沐子楓起身快速出拳,卻被一掌擋了下來。沐雄直接一腳將他踢到了牆根。

“練氣三重,看來這就是你自信的來源。那麼,我就先廢了你這小小的修為。”

沐雄說罷直接近了沐子楓的身,靈力聚在手指,斷了他的三條經脈。

感覺到體內靈力的散失,沐子楓無力的爬在地上。麵色蒼白,雙眼冰冷的盯著眼前的人。

“是不是很想殺了我,像掐死那個廢物一樣呀。可惜你在我眼裏還不如那個下人。看你那眼神是想吃了我嗎,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那吧。憑你還沒有資格知道真相。”

“嗬,呸!”沐雄大笑著,踢了一腳地上的沐子楓。

“我不會殺你,我就喜歡看著你們痛恨我,想要殺我的表情,卻隻能如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真是有趣呢。”

轉身邊走邊笑邊說,漸漸離開了沐子楓的視線之中。

“修為沒了,我現在該怎麼辦?”

沐子楓感到了一絲絕望。拖著無力的身子,一步一步挪進了屋子。

看到眼前的一切,他想他的父親了。他的雙拳想要緊握,卻發現沒有了力氣,全身虛弱。

試著吸收靈氣,經脈之中傳來的痛感讓他的冷汗不斷浸出。

直至無力的倒下。

沐雄,如果你有一日落在我手上,我定會讓你痛苦百倍。

沐家閣樓內,高座上的沐夜正,低頭看著底下的沐雄。

搖了搖扇子,輕輕說:“今日,你做的很是不妥。你可知斬草要除根,你很讓我失望啊。”

“父親,孩兒知錯了,但孩兒能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的,請父親放心。”沐雄低頭抱拳尊敬的說。

“希望你能夠做好,不過既然你已經廢了他,就讓他自生自滅吧,讓他做個凡人活一生吧,留大哥一條血脈。沐傑怎麼樣了,還是在質問我嗎?如果他想不明白,就一直關到他想明白。無事的話,你就先去吧。”

“那孩兒告退。”沐雄離開。

獨自一人,低聲呢喃:“大哥呀大哥,為什麼我的兒子,卻和你是一個性子呀,真為他擔心啊。”

“還有,你的兒子會活下去的,你這點心願,我會替你滿足的,你就安安心心的吧!不過他隻能是廢人,不然我就不能安心了。”

男子嘴角漸漸上揚,大笑了起來。

安靜的小屋內,沐子楓睡了整整一天。他睜開了眼,可見有水霧彌漫。

“父親,我又夢到您了,我好想你啊。”

心想去父親墳前看一眼,拖著無力的身體,走出沐府,一步一步向著城外的山上走去,一路沒有人阻攔,有的隻是輕蔑以及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