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弄

在沒有懾宸宇的房間裏,風小月那仰製不止的淚水,決堤而下,原來,他說過的懲罰,竟是讓她如此的難堪,養女?真是諷刺啊!

風小月低聲嗚咽著,仿佛要傾盡所有的力氣,將心中的痛苦哭出來,默默的哭了好一會兒,收起了淚水,她的脆弱,不會讓別人看見!

將淚水擦幹,風小月昂起下巴,走出房間,外麵是一片熱鬧的世界,衣香鬢影,來赴宴的女客,打扮的高雅貴氣,她們手持著酒杯,優雅的說著,笑著,與這片光影投射出來的場合,完全的貼切。

風小月完全沒有想到,她從房間一出來,就被數十台聚光燈堵在了門口,幾十個記者手持話筒,詢問著風小月各式各樣的問題。

風小月一時之間愣了,她麵無表情的立在那裏,耳邊嗡嗡作響,卻一個問題也聽不進去。

她想走出被包圍的困境,冷冷淡淡的對著那些人說道:“請你們不要再問了,我無話可說!”

擠出人群,她快速的衝進了宴會的主客廳,身後的記者,被保安攔下了,沒有再跟進來。

風小月的冷淡以對,換來了第二天頭條上的人言攻擊,把她的個性說成了孤僻冷漠,性情高傲,當然,她根本不在乎外界要怎麼傳言她,她隻知道,懾宸宇給予的生活,讓她非常的厭惡。

晚會在持續,風小月輕步走在會場中央,有一些熱情的賓客上前與她打招呼,態度很熱情,風小月隻好強作歡顏的客氣點頭,雖然懾宸宇令她不愉快,但她卻沒有尚失做人的原則。

幾個年輕帥氣的男人,端著酒杯來到她的麵前,臉上掛著自信滿滿的笑意,說話雖然很有禮貌,但那種富家子弟的通病,不論他們如何的掩飾,卻還是藏不住的,輕佻,傲慢。

風小月沉下了小臉,不作理會,對於這些沒有誠意的男人,她隻想敬而遠之。

好不容易逃離了那群輕公子的糾纏,風小月正想著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感覺腰上多了一雙手,她嚇了一跳,轉過身,就看見一個似曾熟悉的俊容,正輕挑的將她環在胸前,她哪裏能夠忍受如此曖昧的舉動,頓時氣的小臉羞紅,正想喝斥他的時候,隻見他附身至她的耳邊,低淡道:“小姐,你背後的胸帶掉出來了!”

“啊……”聽到他的話,風小月本能的輕叫出聲,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那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尷尬,風小月雖然討厭他的輕浮,卻還是難堪的回道:“你能不能替我遮一下,我要去洗手間一淌!”

男人淡淡的笑了笑,似乎並不反對她這個小小的要求,將她護在胸口,兩個人就這樣曖昧的貼到了洗手間的門前。

剛到門口,風小月就一頭衝了進去,連謝謝都沒有說,可當她在鏡子裏檢查時,卻憤然發現,自己背後的衣扣都好好的,哪有掉下來?

猛然驚悟自己被騙了的風小月,氣的頭頂冒煙,那個男人,她還當他是好心的,卻不想隻是為了玩弄她而於,過份,真是太過份了!

風小月氣岔岔的走出洗手間,門口早已沒有那抹邪氣的身影,她咬著唇,忽然記起這個男人好似在哪裏見過,仔細的想了想,風小月終於恍然大悟,原來,那個可惡的男人,就上次在家門口被女人打的家夥,真是可恨啊,他為什麼要捉弄她?

季蒙沂慵懶的抿了口酒,唇角的笑意越發的邪冷,那個女人真有趣啊,輕易就上當,比那天杆在路上當觀眾可愛多了!

風小月鐵青著小臉走回會場,要是那個男人被她找到了,她非要狠狠的甩他一巴掌不可,竟敢在她心情如此惡劣的情況下玩弄她,哼!

生氣的風小月,卻不知道,有一雙幽暗的眸子,也醞釀著濃濃的怒火,那是一種強烈的獨占欲,懾宸宇臉色沉冷,居高臨下的看著風小月和別的男人摟抱在一起,他好像曾經說過,能碰她的人,隻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