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仔細想一想,除了貌似有點道理之外,怎麼就感覺有點諷刺呢?
秦授迷迷糊糊之中,感覺真的是諷刺!
興許是為首鬼卒想滿足一下對方被打臉的快感,自然不想秦授死了。
他停了下來。
他坐在馬背上,一臉的心滿意足,然後假裝很體恤人似的,略微艱難地扭轉身體,麵對秦授,居高臨下地問:“人間有句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看你這個男人不行啊,離俊傑的路,有點遠!”
秦授在迷糊中,終於感覺不再顛簸,雖然渾身骨頭都在乏力酸痛,但意識終究是清醒了一點。
他沒有抬頭,隻是盡最大的力氣,含糊地說了一句話:“我叫秦授,是聊齋派弟子,我要到察查司協助辦案,陸判官知道我!”
“嗡!”
為首鬼卒感覺腦袋有點小爆炸,猶如鞭炮在耳邊炸響。
對方迷迷糊糊地說了什麼?
秦授?
聊齋派弟子?
辦案?
陸判官?
為首鬼卒快速回想地上那個快死的家夥的話語。
忽然,他感覺腦袋由鞭炮炸響,變成了坦克炮轟。
其它隨行鬼卒也一臉驚恐地看著他,靜等他下一步怎麼操作,亦或者是等他確認那個快死之人的話語,是否真的。
秦授?
這兩天,秦授之名可是傳遍大街小巷。
敢跟閻王女婿莊作對的人,還把對方告上察查司,令得察查司都不敢推脫,不得不接下那個案子。
這是狠人,更是英雄!
更別說此人還是閻王爺也給三分麵子的聊齋派弟子。
為首鬼卒覺得渾身都不好了,對方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自己極盡羞辱,還幾乎慘死。
為首鬼卒不知道自己今天出門怎麼忘記看黃曆,竟然踢到鐵板了,還是一塊燒的發燙的鐵板。
為首鬼卒帶著其餘四名鬼卒,蹲身下來,滿臉歉意加恐懼。
隨後發現秦授真的身受重傷,沒法自己起來,隻得分出一個鬼卒扶起秦授,讓其坐著。
其餘鬼卒則都趴在地上,極盡諂媚,把沿街偷看的鬼居民給驚出兩顆眼珠子,掉落地上,然後慌亂中又找回眼珠子,塞回去。
秦授喘過一口氣,覺得舒緩了不少,瞥了一眼為首鬼卒,自行勉強坐著,默不作聲。
為首鬼卒見對方不吭聲,想起咬人的狗幾乎不吠,心中更是恐懼,非常想問一問秦授是不是一條不吠的狗。
事實上,他是不敢問的。
他心裏很清楚,此時風頭挺猛的秦授,如果想要他吃不了兜著走,確實是有辦法的。
為首鬼卒的腦袋飛快地轉動,最後隻得說了一句:“敢問兄弟,您真的是出自聊齋派的秦授?”
“嗯!”秦授覺得渾身酸痛,實在不想理會對方,但還是回答了。
他覺得自己很有禮貌,足夠客氣了。
他現在能確定,地府等級森嚴,能利用身份保住姓名,那就必須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免得對方又開始草菅人命。
那可是自己的命!
為首鬼卒聞言,心中無盡的恐懼導致身體開始顫抖,情急之下摸出一顆藥丸,遞給秦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