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又過了大半年,冬去春來,這是一個梨花盛開的季節,而寥神煙也決定將婚期提前,就在東祁學院的梨花林裏拍攝了最美的婚紗照,新娘是誰,其實大家都不認識,但是她不漂亮,隻能算得上是中等之姿,可寥神煙很愛她,這一點大家都能明白。
聽說這女孩是一名法醫,也是,法醫和殯儀館隻有一步之遙,鑒定完就可以送到殯儀館了,能認識也不足為奇。
“恭喜你!”走上前抱住了這一位她最好的朋友,每次在需要幫助的時候都能想到的朋友。
寥神煙咧嘴笑笑,摟著新娘子道:“老師!我也想恭喜你,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你的另一半!”孤獨一生是很痛苦的。
“其實結不結婚都沒什麼吧?”不結婚照樣可以生活吧?
“那可不一定,你的另一半會同你一起孤獨終老,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像你一樣灑脫,每個人的承受能力都不一樣!”別有深意的回道。
是嗎?是啊!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他會孤獨終老,而且一年比一年憔悴,自己又何苦這樣去折磨著兩個人?自己痛苦的同時,他也在痛苦,看著他痛苦,自己會心痛,如果他真的沒了,自己會如何?
姐姐,爸爸媽媽,如果你們在的話,你們會祝福我們嗎?
抬頭望天,萬裏無雲的天空上掛著一個太陽,突然一陣喜鵲的叫聲令她微微轉頭,雖然找不到喜鵲的確切位置,但是她就當是父母的同意了,自欺欺人也罷,別人的詛咒也無所謂,這種折磨她真的也快撐不下去了,轉身便大步衝向了校園門口。
“喂……”
“別管了,老師她是去找自己的幸福了!”寥神煙高深莫測的衝喬紫眨眨眼,百裏市幾家富豪都聚集到了一起,都因為某個人牽扯成了好朋友,那個人是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掉的好朋友,顧辛雯。
申油村
下車後,那幾個‘人工授精好處多,母豬不用趕出窩’的大字已不知去向,貼上了許多廣告畫報,尋著記憶找到了昔日的那座房子,門麵什麼的都沒有改變,如往常一樣,看到那個老婆婆後就上前蹲下身子道:“老人家,還記得我嗎?”
老人抬頭,蹙眉搖搖頭:“你是誰?”
算了,老人的記憶本來就不是很好,看了看屋子道:“柳步始呢?我是他的朋友!”
“哦!在地裏呢,一早就出去了!左邊一直走,出村看到一片梨樹地就是了,他就在裏麵!”
“謝謝!”說完就站起來衝了出去,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
正在梨樹地裏剪枝的阮蕭突然耳朵一動,按照走路的聲音應該是個女人,不過想想也是,整個村就這裏有梨樹,此刻梨花雪白一片,有女孩子來玩也正常,就在他決定離開時……
“長官!您的東西忘拿了!”順氣後,忍住一顆砰砰亂跳的心,盯著那個高大的背影認真的說道,手裏舉著對方昔日送給她的那根針,臉上沒有笑意,有的全是心疼,你真的瘦了。
‘啪’手裏的大剪刀落地,緩慢的轉頭,當看到紛紛而落的花瓣中站著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兒後,忘記了呼吸,烏黑的發絲隨著春風而搖曳,喉結滾動了一下,眼淚最終都沒有忍住,一顆接一顆,順著下顎落入地下,勾起薄唇道:“你再不來,我可能就再也沒有力氣來打理這些了!”
原來這些都是你為我而種的,擦擦眼淚便跑了過去,一米外就直接撲了到了對方的懷裏,緊緊抱著,永遠都不撒手了:“我愛你!”很愛很愛……
“我也愛你!”永無止盡的愛著你,慢慢拉開距離,盯著她的小臉上的淚花,微微垂下頭顱,一點一點的舔舐幹淨,以後都不要再哭了,永遠都不要。
許久後兩人才分開,看著那碗口粗的梨樹蹙眉道:“你從哪裏移過來的?”這得多少棵?他還真是不怕麻煩。
“就算我辭職了,可一句話,還是有很多人願意幫忙的!”緊緊攬著對方的小肩膀,太多的甜蜜令他合不攏嘴,她回來了,這不是做夢,還以為……
“那你以後做什麼?真的在農村生活嗎?可是我舍不得喬紫他們,要不你陪我一起去百裏市吧?”一想到和他們分開了,心裏總覺得不舒服,還沒看到寶寶泡妞呢!
“好!”你說行就行。
“那你去了做什麼?要不我養你?”
“胡說!父親死的時候有留遺產給我,還有多年來我自己存的積蓄一共有三億多,不過從紅楓島出來後分了一半給兄弟們,畢竟這麼多年他們跟著我卻沒有收獲,總得有點補償吧?現在還有一億五,我們可以開個小公司,雖然沒有你朋友那麼風光,不過相信我,絕對不讓你吃苦!”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
顧辛雯白了他一眼道:“其實隻要兩個人能在一起,要飯也快樂!”她又不是沒享受過高檔生活的樂趣,還是覺得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幸福。
一句話令阮蕭再次心裏一暖,對方的話說明了一切,她隻想和他在一起,她現在完全相信了自己,而他,也相信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三個月後
“這件這件!”顧辛雯看著一件白色的婚紗道:“喬紫,你看這件我穿起來漂亮嗎?”選婚紗,是女人最幸福的事,她也不例外。
“得了吧,你胸又沒那麼大!選個差不多的!”喬紫擺手不讚同。
“喂!人家的胸哪裏小了?”幹嘛潑冷水?邪笑一下看著喬紫的胸口道:“哼哼!你家楠楓是不是天天給你按摩,所以從三十四直接到了三十六D啊?”
“你去死!”喬紫直接拿起一束鮮花就砸了過去。
“敢打我,你不要命了?不要忘了姐姐以前是幹什麼的!”說完也拿起花剛要砸時,卻從鏡子裏看到了一個差不多快要遺忘的人,不敢置信的轉頭,蹙眉道:“你來做什麼?”明顯口氣不是很好。
男子一身歐式打扮,依舊是那麼帥氣迷人,苦笑道:“來祝賀你!”
“歐陽墨,你還要不要臉?你知不知道當初蚊子因為你差點就死了?我們這裏不歡迎你,滾滾滾!”喬紫不斷的擺手,無恥的男人,好意思再出現。
顧辛雯抿抿嘴,冷笑道:“那就謝謝了!喬紫,我們走!”說完就拉起喬紫的手走向了外麵。
“他現在沒權沒勢,你當真不後悔?跟我走的話,我會讓你成為全世界都關注的焦點……”沒錯,這幾年來他一直在找她,其實當初就是他通知季雲天去救人的,因為……卡倫家族就是紅楓島的後台。
“啪!”
顧辛雯想都沒想就一巴掌扇了過去,好笑的看著他道:“我說你能不這麼不要臉嗎?怎麼?得到報應了?好像我有從報紙上看到你的新婚妻子和別人落跑的事吧?而且都懷孕了好幾個月了,歐陽墨,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你連起碼的尊重都不懂,失憶怎麼了?恢複記憶後心就變了一個人嗎?現在你還說這種話,你真的讓我覺得惡心!”
“一定要說得這麼難聽嗎?”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樣子,歐陽墨在心裏搖搖頭,其實他早就知道對方就是死也不可能來選自己,確實有後悔,不過剛才說了,他是來祝福的,聳聳肩道:“好好!你不要生氣,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今天我是真心來祝賀的,這個送給你!”
看著對方手裏那個精致的盒子,顧辛雯連裏麵是什麼都懶得看,拿起來當著他的麵道:“你的東西,丟給狗它都不會要!”說完就‘啪’的一聲扔到了地下,轉身同喬紫一起離開了這個討厭的地方,沒錯,她是愛過他,人們說還生氣就代表你心裏還有他,錯,她顧辛雯現在心裏沒有他,這樣做不過是滿足一下心裏的不快,現在感覺爽多了。
“早知道我就多打他幾巴掌,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男人?明明知道他現在不該出現,卻偏偏來了,哎喲!我要吐了!”
“哈哈!以前你不是很愛他嗎?你看他臉黑了沒?確實應該多打幾下!”
兩個女人不斷說說笑笑走回了鬱家,喬紫非要顧辛雯和阮蕭住在這裏,大家一起,將來的孩子也必須結為連理,這是盟約。
而歐陽墨則看著地上的鑽石久久不能回神,或許他真的不懂愛,更不懂的去尊重別人,也罷,總之我希望你幸福,為何一想到昔日那個在自己身下承歡的女人會同樣幸福的趴在另一個男人胸膛上就會覺得心痛?
看來有些東西失去了就真的再也找不回來了,然而就在他要轉身離去的同時,卻看到了阮蕭正冷漠的盯著他,挑眉笑道:“看來你們還真是恩愛,女人試婚紗你都要偷偷跟著!”
阮蕭揉揉拳頭,想著對方剛才的話,同樣輕笑一下,然後眼神一淩,一拳直接打了過去。
“天啊!”一群女孩都圍在了一起,捂著小嘴,看著這驚恐的一幕。
阮蕭居高臨下的看著歐陽墨道:“以後再敢來騷擾她,見你一次打一次!雖然我沒權沒勢,可你麥思特·卡倫,我永遠都不放在眼裏!”說完就陰沉著臉走向了顧辛雯的方向,並不是他不放心什麼,而是陳玄弈告訴他歐陽墨來了,所以才時時刻刻跟著,不過那個女人的表現他很滿意,隻是打得太輕了。
想著當時自己衝進那間公寓時就心驚膽顫,對方居然還有臉回來,靠!他阮蕭第一次這麼看不起一個人,隻要他想,處長的位子輕而易舉就會回來,這天下,還沒幾個人能比他出手更快,見過一根針能把槍子打落的嗎?
歐陽墨吐掉嘴裏的血液,shit!他是真來祝福的,為什麼就沒人相信呢?
墓場內,顧辛雯挽著阮蕭的手臂道:“怎麼會有人來給姐姐送花?”看著那墓碑前的一束百合好奇的問道,是誰?
“應該是辛爺吧,這個人我也沒見過,以前的調查裏有他,對你姐姐很好,英國一個小組織的老大,也是華僑,不過他可以做你們的爸爸了,但是他很愛你的姐姐,三年前多前,他好像還沒結婚,現在看來,依舊沒有,愛情,不分男女,不分年齡,就是這麼微妙!”天下有情人還是很多的。
顧辛雯了解的點點頭,將手裏的花也送了過去,看著姐姐的墓碑道:“姐!我相信你和爸爸媽媽會祝福我的,我愛你們!”雖然沒有父母的墳墓,但是這裏她會永遠當成是他們的家,由於年月太久,真的很難找到他們的骨灰,可他們會永遠住在她的心裏。
阮蕭定定的看著慕容楚,深深鞠了一個躬,我會一輩子對她不離不棄,原諒我的年少輕狂,雖然我的父親因你而死,可我已經不在意了,或許一切就是天意,希望你們能祝福我們。
兩個人都是無父無母的孩子,但是他們有對方,他們會珍惜上天賜予的這段感情,一生一世,亦或許是生生世世。
隨後又來到了阮老爺子的墓前,旁邊還有一個阮蕭的母親,許久後兩人才離開墓場,希望家人們真的會祝福吧。
“醫生說懷孕的三個月內不能做那種事,你去睡沙發!”
夜晚,是阮蕭最期待的時刻,抱著老婆親親啃啃,然後愛愛,但是看著對方扔到懷裏的枕頭和棉被,嘴角抽搐道:“是快生的三個月!”
“不是,就是從懷孕開始的三個月,醫生還說了,我能懷孕就是奇跡,得特別小心,掉了的話,以後想再有就難了!”這個男人怎麼每天都這麼精蟲入腦?
阮蕭再次黑了臉:“那你的意思三個月後,肚子大了,就可以了?”見她點頭,頓時無語,這什麼邏輯?肚子大了怎麼還可以做?看向對方的小嘴道:“其實這種事有很多方法來解決,睡覺吧!”沒等對方說話就爬到了床上,死都不起來。
“喂你聽不懂中國話啊?我說……算了算了,不許胡來啊,否則孩子沒了的話,我就跟你……離婚!”她可不是開玩笑的,很認真的。
見對方鬥雞眼一樣,阮蕭直接拍著床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我的天啊,你現在的樣子真滑……哦!我開玩笑的,睡覺!”見對方危險的眯起眼,趕緊閉嘴,識時務者為俊傑,何必跟女人一般見識?
然而等顧辛雯躺進去後,某個色狼就不規矩了,大手不斷在她身上點火,羞憤的低吼道:“你就不能不想這種事嗎?”
“我沒想啊,但是我的身體不受控製,我真沒想!”阮蕭在心裏那個叫屈,他是男人嘛!男人抱著心愛的女人怎麼可能不想?眨眨絕美的大眼道:“玩個遊戲,我說個腦筋急轉彎,如果你答不出來那你就得想辦法給我解決,如果你答出來了……算了,就你的頭腦,不可能答出來的!”
顧辛雯不屑的哼道:“開玩笑,說吧!”這種小兒科,難不倒她。
阮蕭一看激將法起了作用,頓時摩拳擦掌,伸出手掌豎起四根手指道:“在英文數字裏,這個怎麼念?”
“切!就這你也拿來說?”見他不以為意,煩悶的說道:“你這是在懷疑我的智商,好好好,four!”
“厲害啊!這樣呢!”把四根修長的手指彎曲起來,看著顧辛雯挑眉:“怎麼念?”
“爪子?手指?手的英語我不會說!”
“五……四……三……二……一,告訴你吧,這念‘彎的four’,別耍賴,快給我親親……”小樣,就你還跟我鬥,嫩的不是一點點……
某女苦著臉鑽進了被窩,該死的,為什麼她就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