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已經餓了,雖然下午的時候,呂成義說按照約定,將食物和一瓶水分給了他們。但那丁點食物和一小口水,誰能吃多少?誰能吃飽?

現在已經晚上9點多,雖然天氣不熱,但海上的風,吹得他們越發口渴。

可,一個個都不願離開。依舊在等。

因為,這已經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此時,呂成義的臉色也極為難看。

從傍晚5點半開始,他就先讓羅永森去釣魚。

結果,一個小時後,毫無所獲,魚竿被陳遠東拿去,並換了一個位置。

就這樣,四人都輪上了,位置也換了,依舊釣不一條。

不,別說釣上來了,是連咬鉤的情況都沒遇上。

若不是他們看到不少魚在海裏遊過,他們甚至會懷疑這海裏是否有魚存在。

但他就是不明白,自己的魚鉤裏掛了那麼多的肉,可為什麼魚就是不咬鉤?

難道它們都吃齋嗎?

還是說它們知曉這是人肉,不吃?

扯淡吧!

呂成義忽然拉起釣竿,準備再換個地方。即便他已經換了兩個地方。

他這一舉動,後麵的人還以為釣上魚了,連忙圍了過來。

“滾開!”

心情極其不爽的呂成義剛轉身,就看後麵一群人圍了過來。頓時怒吼了一句。

這下,那些人知曉魚又沒釣上來。

“大哥,要不我來試試?”人群裏,周耀賢忽然說道:“我經常去漁場釣魚的。”

呂成義聞聲,隻是瞥了他一眼,絲毫沒理會。

這是他們唯一的籌碼,也是他們敢說有機會活到最後一天的憑仗。不可能交給他們四人以外的人。

呂成義將釣竿遞給陳遠東,讓他們三個去負責,同時對胡崇示意了一眼,點了點頭。隨後進了船艙。

站在那裏像個傻子一樣一兩個小時,他也沒耐心了。

陳遠東沒二話,跟羅永森換了一個位置釣。

胡崇卻是沒跟著,而是來到尤開書所在,讓其到一旁說話,然後也跟著進了船艙。

這一幕,被張濤看到眼裏,眼中之中的擔憂愈發重了。

他很餓,胃也疼,但隻能忍著。

雖然下午有丁點東西入腹,可壓根沒啥用。

甚至有過幾次,他將目光放在了一個角落的那具屍體上。

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他做不到!

胡崇帶著尤開書進了二層船艙船尾方向。

呂成義見胡崇帶尤開書來了,也是笑了笑,道:“坐。聊聊。”

尤開書是他目前為止,除卻他們4人,兩個外國佬外,最為強悍的一個。

當然,說的不僅僅是體型上,也是能力上。

他們四個,估計也隻有陳遠東能跟他單挑,他自己一個,或許都沒辦法打贏。

這也是他為什麼要拉攏尤開書,並解決和他起衝突的原因。

雖然他們四個聯手可以幹掉這個人,但船上可不僅僅隻有他們四個。

一旦他們受傷了,那就不確定那些人會不會對他們動手了。

惡事,他們做過不少,所以,從不會將自己的命交給所謂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