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鳳翔府府尹張甫林。
李涵在主座之上聞言冷笑一聲道:
“張府尹這麼說的意思是想告訴我你們對此毫無辦法,就任由事態發展下去而不去采取針對措施了?”
張甫林麵色頓時一變,幹笑了一聲,道:
“欽差大人不要誤會,下官隻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並沒有那個意思。”
李涵見此沒有再理會張甫林,麵無表情的掃視了眾人一眼道: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既然已經確定了江底有妖作祟,就必須將其找出來,如此任由其為禍地方,甚至危機整個神朝的根基,這豈是我們在座之人的為官之道?
好了,大家今天就先回去吧。回去以後要在全府範圍內召集願意並且真的能探測到江底妖物的奇人異士。
明日無論如何都要嚐試一下,看能否找出江底那隻妖物。”
眾人聞言皆是麵色微變的看向李涵,一日之內根本是不可能找到這樣的人的,但想到剛剛張甫林的結果便是將到嘴的話都咽了回去。
眾人散去,唯有孔陽和魯吉雄坐在座位上沒有動。
李涵突然開口道:
“嚴牧司,趙牧司,你們留一下,本官有事與你們商量。”
一名獨眼中年男子與一位須發斑白的男子聞言回頭相視一眼,而後便也是坐下,靜靜等待。
人群散去,船艙偌大的房間之中隻剩下孔陽、李涵、魯吉雄以及嚴、趙二位牧司。
李涵沉吟了一下,麵色有些沉重的開口道:
“兩位牧司,不知淮水、鳳翔二府的除魔司可有人能夠潛入水中將江底那隻妖物揪出來。”
嚴、趙二位牧司聞言相視一眼,皆是苦笑了一聲,獨眼中年男子嚴牧司開口道:
“大人,並非是我除魔司藏拙不肯出力。事實上,張府尹所言雖然有些消極的態度影響了我們的積極性,但現狀確實如此。
案發後不久,張、何二位府尹便是已經聯合我除魔司進行過相關行動了,可結果……”
話到最後,嚴牧司隻是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可奈何。
李涵不由得眉頭緊皺道:
“難道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任由江底妖物霍亂江州?
來之時,閣部及工部的諸位大人已經嚴令本官盡快破案,可如今連第一步都是被卡住,還談什麼盡快破案?”
沉默片刻,獨眼中年男子嚴牧司聲音低沉的說道:
“其實我江州境內還是有人可以尋到江中那妖物的,隻是……”
“隻是什麼?!”
李涵頓時來了精神,趕忙目露驚喜的開口問道。
猶豫了一下,嚴牧司還是開口道:
“隻是不知為何,那些人卻是此刻都不再江州。
比如我江州江寧府除魔司的牧司大人洪濤便是前去神都除魔監前去述職了,而江寧府除魔司中另一位六品造氣境的水景源都統也是不知前往神朝何處遊曆去了,據說是因為其修煉的‘碧波水源功’到了瓶頸期,若是水都統能夠來到此地,江底那妖物自然難成氣候。”
李涵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道:
“那不還是沒用嗎。”
嚴牧司尷尬的笑了笑。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吧,據我所知,神朝不是有那麼一群特殊之人可窺天機,易地勢,知天命,測吉凶嗎?”
孔陽在一旁沉吟了一下,突然開口說道。
眾人皆是看向他。
對於同為除魔衛的嚴牧司和趙牧司來說,雖然這名年輕的除魔衛並非是他們麾下的除魔衛,但由於除魔衛這一職位和其他的都不太相同,其凝聚力較之其他職位更強,因此,二人對於孔陽有一種前輩對於後輩的特殊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