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世麗不為所動,依舊自顧自地嚎啕大哭,淚珠不要錢似的撒了下來,說淚水會把房間淹沒了,肯定是誇張了,但是把她的衣服浸濕還是不在話下的。
金大中無可奈何,他抽出了兩張紙巾,將樸世麗的椅子拉了過來。
他將紙巾貼在了樸世麗的臉頰上,紙巾沾之即濕,金大中的手貼著樸世麗的臉,但是後者毫無反應,現在連skinship都不能讓她有所觸動了。
金大中雙手捧著樸世麗的淚臉,麵無表情地用大拇指不停地替她拭去淚水。
【人總是會為自己不過腦的言行付出代價。我當時為什麼要嘴賤請她回來?】
大概是樸世麗哭得累了,也可能是skinship終於有了效果,她慢慢停了下來,驟雨初歇。
但是被淚水打濕的芭蕉——金大中現下的心態很是難受。
樸世麗將右臉上殘餘的紙巾摘下,總算是開口解釋了她為什麼哭得這麼難受。
“我...我...一想到我為了出道,一頭紮在練習舞蹈、唱歌、節食上麵,我就...心裏...難受。”
“你說得對,人生並不是隻有出道這一條路。我...之前...為了出道放棄的東西太多了,高中的好朋友漸漸斷了來往,和家人的關係也惡化了,一直控製飲食,保持身材,想吃的東西都不敢多吃一口,就僅僅隻是為了當初第一次落選的遺憾和不服氣。”
“嗯,”金大中理解地伸出了雙手,將樸世麗扶到了床頭坐下,他犧牲了左肩膀,左手抱著樸世麗的肩頭,右手摩挲著樸世麗的小手說道:“有時候放下,也是一種解脫。你現在年紀還不大,還能重新來過,找個朝九晚五的工作,和一個同輩的男孩談談戀愛,一切都還來得及。”
“也許你很快就會沐浴在愛河裏,又會在之後步入婚姻的殿堂,生下一對龍鳳胎,女孩像你一樣有一對狐狸眼,男孩像...他爸。”
“而這一切我都可以給你,世麗,你的脈搏又開始跳得很厲害了!”
樸世麗擦了擦臉頰,坐直了身子,她雙手挽過長發,從脖後滑回頜下,之後又將兩手交疊置於膝蓋上,把腦袋搭了上去,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你說得對,從明天開始我就嚐試去找一份工作,換一種新的生活!”
金大中欣慰地點了點頭,雖然這其中的過程很曲折,但是最後的結果還是皆大歡喜的。
“我說過了我可以幫你的。”
樸世麗側過臉來,期待著金大中的下文。
黃昏時分最後的餘輝照映在樸世麗的發梢,讓她整個人更顯得更加清新可愛。
“是的,我們有一個公司。”
金大中指了指自己:“我是一號員工,李恩宥是二號員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可以是三號員工。”
【如果我的錢用來發工資的話,我可以給你倆發到世界毀滅。】
他掐著指頭數著好處:“朝九晚五,帶薪休假,出勤時間短,工資最少日結,永不虧欠。”
“你還不動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