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大中和薑敏浩驅車離開了箭串橋半個多小時後,一個穿著紅色衛衣的男子也抵達了箭串橋營地。
他兩腳並攏夾住了一袋壓縮餅幹,輕輕向上用力,這袋餅幹就像有了精準製導一樣飛到了手裏。
男子將包裝撕開,捏出了一片餅幹朝上拋起,仰著頭將餅幹接入了口中,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若非是特意練過的人,是不會擁有如此熟練的技巧。
“撤得這麼著急,看來後方是出現大問題了,你們以前差點搞死我兩次,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穿著風騷紅色衛衣的男子將半袋餅幹放入了口袋裏,一蹦一跳地朝著西麵跑去。
他的腳上就像是裝上了彈簧一樣,一次輕鬆的跳躍居然離地足足有兩米多。
……
潰軍從通關點向西南逃,一路跑到了五公裏外的首爾城北警察廳附近,被此地的守軍暫時止住了潰散之路。
而平民暴動和部分軍人叛變的消息也一路送到了青瓦台。
青瓦台距離暴動的通關點隻有十多公裏的距離,就是這些武裝分子一路步行,三個小時都能趕到青瓦台附近。
所以北部總司令金惠利一邊下令沿著首爾城北警察廳一線布置軍隊,一邊召開了安全會議,商討對策。
五十多萬的國防軍,經過了最初的災變爆發和之後的南北分裂,能夠集結在首爾漢江以北的兵力隻有不到兩萬了。
而能夠集結起來、組織到防線的最多隻有五千人。
即使政府和軍隊高層提前知道了感染事件的存在,憲兵隊也及時地進駐了各個地方軍營,軍隊還是成了災變的爆發點之一,戰力損失慘重。
更有甚者,一些軍隊中長期存在的階級傾軋,使得災變的最初幾日,數支軍隊完全失去了建製。
這也是製約和影響金惠利決策的重要因素,不斷產生怪物的軍隊就像是一個臨近保質期的食品,不抓緊使用遲早會徹底失去作用。
青瓦台會議室。
留在鍾路區的所有實權人物都參與了本次的會議。
金惠利的副手李成炳率先起身,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當下我們集結起來所有的部隊和研究人員,立刻撤到漢江以南,將漢江上所有的大橋統統炸毀,這樣短時間內這些暴民是過不去的。”
李成炳的話引起了大量的認同。
“對,確實應該這樣做。”
“嗯,我們建立安全營地,這夥暴民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敢對我們拔槍相向,等我們撤過去之後,聯係南麵徐榮司令派出空中部隊,對漢江北諸區進行轟炸。”
聽著眾人不停地訴說,金惠利將頭搭在了交握的兩手上,沉思了近一分鍾。
她最後搖了搖頭道:“災變半月,全國一半以上的國土淪陷,如今也隻有首爾市和世宗市兩處大的鬥爭中心。”
“我們這一撤,恐怕漢江以北就再也無人能夠抵抗這些怪物了,不解決怪物的問題,無論我們撤到哪裏結果都是一樣的,隻是覆亡的時間推後了而已。”
金惠利的話也讓會議室暫時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