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談。”金大中抬手拒絕了鄭慧建的提議。
“太累了,我還是更喜歡自由自在,而且我的能力也更適合獨自行動。”
他揮揮手起身離開了鄭慧建的辦公室,沒有給鄭慧建繼續勸說的機會。
離開了收拾委員會的臨時大樓,金大中又前往了教堂處找李秀妍,準備抓些最近的紀實冊子,撒到國外的廣場去。
我就不信了,全大統領能在全世界都知道的情況下暴力鎮壓光州起義。
在教堂的正堂他沒有見到了李秀妍和金明熙,在詢問了周圍的人才知道,她們往後堂去了。
離後堂還有一小段距離,金大中就聽到了一個陌生女人的哭腔。
“他雖然做了很多壞事,但他畢竟是你的父親……”
循著聲音敲門進入房間,金大中發現了一個裝扮華貴的婦人正在擦拭臉上的淚水,尤其是和他目光交彙了之後便轉過了頭去。
婦人穿著粉色的毛呢套裝,帶著一副白色耳飾,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的裝飾,但她本人骨子裏的貴氣是藏不住的。
這個人正是黃基南的正妻——宋海玲,黃正泰的親媽,黃熙泰名義上的母親,曾經全羅道最大的釀酒世家宋家的長公主。
出於朋友母親的關係,金大中低頭朝著宋海玲問好,後者也默然點了點頭。
李秀妍拉著他走進了房間:“他往來光州各個部門,應該知道得比我們多。”
“你有看到過黃……黃基南嗎?”李秀妍問道。
果然,他們是在尋找黃基南的下落,要不要告訴他們事實呢?
金大中環視了一圈房間裏的四人,歎了一口氣道:“等我一下,我知道他的下落。”
說罷他便走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他怎麼出去了?”宋海玲問道。
本來她聽到了金大中的回答後,麵上一喜,但是金大中關門出去的動作倒是讓她有些搞不懂了。
“放心吧,他出馬的話,父親應該會沒事的。”黃熙泰望向了房間門回道。
光州外的山林裏,金大中沒走幾步,就發現了躺在原地的黃基南。
雖然他臉色發白,人也沒有什麼精神,但是黃基南確實還頑強地活著。
“喂,死了沒?”金大中拍了拍黃基南的臉問道。
黃基南艱難地睜開眼睛,又費力地轉頭瞥了金大中一眼,緩緩地轉正頭,沒有回話,一副接受了現狀的待死模樣。
“我還以為你會放狠話,或者早就跑下山去了,之前我還真是高估你了。”
黃基南依舊閉著眼睛沒有說話,金大中見狀問道:“你有沒有什麼遺願,我看在黃熙泰的麵子上幫你圓夢一次。”
聽到這裏黃熙泰才幽幽地睜開了眼睛,似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喊道:“我想……看一看我家小兒子。”
看黃熙泰那副艱難說話的樣子,金大中補話道:“是黃正泰啊,剛好我認識。”
“真是想不到啊,堂堂的保安部隊科長居然會有淪落到求人的時候。”
黃熙泰沒有理會金大中嘲諷,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金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