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開始測試語言信息。”蔡頌華說道。
安治雄問道:“金賢洙先生,你家住在哪裏?”
金賢珠稍微想了想,回道:“銅雀區舍堂洞。”
“……”
“賢洙,你是警察。”看著金賢洙有些費力,安治雄主動替他回道。
“嗯。”
“那你為什麼要當警察呢?”
“夢想,七歲開始就有的夢想,可是,現在不能當了,因為做了這手術。”
說到自己的警察事業,金賢洙情緒也有點黯淡了。
正在做手術的蔡頌華說道:“能再說幾句嗎,賢洙?”
“複職就好了,或者換其他的工作。”安治雄安說道。
“不行了,年紀太大了。”
聽到金賢洙的話,安治雄也想起了自己的事情,想起了今天下午手術中出現遲疑的狀況,他不由得回道:“其實,我29歲的時候也生病了。”
“我也是29歲的時候生病離開了軍隊。”
“哪裏生病了?”
“頸椎的韌帶,在訓練中,會出現麻痹的狀態。”
“那該怎麼辦?”
“什麼該怎麼辦。”安治雄握著金賢洙的手回道:“我現在過得可好了。”
“也是,您還當上了醫生。”
“你也可以的。你做完手術,好好恢複的話,也完全可以重新開始做想做的事情。”
“嗯,謝謝你。”
也是這個時候,同樣在手術室的龍碩民、許善彬等神經外科的同事們才知道了安治雄下午頻頻差點失誤的原因。
“安治雄,讓患者說話,你怎麼說了個不停。”將最後一片區域處理好,蔡頌華說道。
“對不起。”
“金賢洙,你的部分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了,好好睡一覺吧。”
“……”
淩晨三點多,時長七個小時的清醒開顱術終於結束了。
安治雄也來到了蔡頌華的研究室,坦白昨天下午的事情。
再次來到這個研究室,安治雄也沒有過於尷尬,雖然上次他向蔡頌華表白被拒絕了,但是二人之間的關係受到影響。
“教授,我的身體……”
“我知道的。”
“嗯?您是怎麼知道的?”
“下午你把腦引流術差點搞砸後,我就去看了你的記錄簿,上麵寫著:因後韌帶骨化症,由大尉專業。
我也查過了,這個病對生活和工作並無影響,隻是要注意不要頻繁劇烈使用身體就行,但是萬一扭到了脖子,可能會導致四肢麻痹。”
“嗯,我也沒想到會再次犯病,再加上第一次下手接觸病人,也有點緊張。”
“那你為什麼不說出來呢?”
“我想說來著,但是錯過了合適的時機。不過教授,我昨天犯了那麼多錯,您為什麼當場和事後都沒有批評我?”
“嗯,”蔡頌華沒有想到安治雄會在意這個問題,於是笑著回道:“因為我相信你,一直都勤懇踏實的孩子,突然出現不穩定狀態,我就想著肯定有什麼原因,所以想再等等看。”
“怎麼了,沒有批評你,你失落了。”
“沒有,感謝您保住了我的夢想。如果您當時批評我,可能我就沒有再繼續下去的自尊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