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安正原的態度,鄭羅莎依舊自顧自地說道:“要是能娶到頌華那種兒媳婦……”
“媽媽就算是明天就上去陪天主,也死而無憾了。”
“哎喲,阿媽!”
“我敏感而又心軟的兒子,像花一樣美,也像花一樣容易受傷,如果有頌華那種可靠的伴侶在身邊多好。”
安正原看母親一直在聊自己的事情,於是就想通過為鄭羅莎慶祝七十壽辰,來轉移她的注意力,甚至準備擠出一筆錢送她出去旅遊。
結果沒有想到鄭羅莎順勢提出了她、安正原、蔡頌華和朱宗秀一起旅遊的話題,輕鬆地化解了安正原的小心思。
院長辦公室。
鄭羅莎的發小,律帝醫院的理事長——朱宗秀心滿意足地幹完了一碗杯麵,打了個飽嗝。
“對了,科長都選好了嗎?”朱宗秀喝了一口礦泉水,清了清口味。
周全神情沮喪,一臉頹敗之色:“沒有,沒人願意當。”
醫院裏根本沒人能夠理解他這個院長的難處,也隻有麵對他的頂頭上司兼表哥,他才能將滿腹的牢騷盡數吐露。
“唉,上了年紀的教授,更愛打高爾夫;
年輕教授,比起多拿30萬職業工資,更想每天早點下班。
這種隻會增加工作量的科長,誰都不想當。”
“而且神經外科和心胸外科,本來就沒有幾個教授,那就更沒人當了。”
朱宗秀將礦泉水放在桌子上說道:“神經外科的話,不是有閔基俊教授嘛,就是當中心長那位。”
一提起閔基俊,周全臉上的表情更喪了,他沒好氣地掐著指頭回道:“嗯,又是當中心長,又是上電視,還搞油管,我們的閔教授可忙了。”
朱宗秀看一策不成又出一策,他接著給周全出主意:“心胸外科的話就交給年輕教授了,直接任命下去。”
“哥,你該退休了。你以為最近的院長說話管用嗎?一個個自我意識多強啊。”
“……”
鄭羅薩約了朱宗秀喝咖啡,席間她將自己剛剛誤接安正原的電話的事情告訴給了朱宗秀。
“也就是說,正原當神父的推薦書通過了,他很有可能不日就要出國?”
“嗯,我這是做了什麼孽了,沒有一個兒子可以承歡膝下。”
“那這樣的話……”
朱宗秀盯著鄭羅莎回道:“那可不行,如果心胸外科和神經外科缺教授的話,那麼安正原可是我們醫院唯二,國內屈指可數的小兒外科教授了。
他走了的話,律帝醫院小兒科就要關門了。”
“呀!”鄭羅薩本以為朱宗秀會出什麼好主意,沒想到卻是這一番話,她狠狠地將咖啡杯拍在了桌子上。
朱宗秀早已習慣了鄭羅薩時不時地暴力傾向,他笑著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正原可不能離開。”
“話說他在國內難道就沒有一些牽掛嗎?正原有談過女朋友嗎?”
“你說的對,實在不行的話,我就要替他張羅相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