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睡了誰(2 / 3)

“大娘,你說什麼,可以清楚一點嗎?”因為明以岑不是C市本地人,而麵前這位大娘顯然用的又是地方方言。

“你是不是要住房子?”大娘重複了一遍,用的是普通話,但是說得很吃力也很很蹩腳,為了保證玉筱希能聽得懂,還配上了肢體語言。

玉筱希點點頭,雖然依舊聽不太清,但終算是明白了。

“跟我到屋裏登記吧。”大娘一邊扯下圍布,一邊火一般的熱情把玉筱希迎了進去。

對於這座賓館,玉筱希最原始的希望已經完全破滅了,所以現在已經剩下最低的層次需求,好在裏麵比較幹淨,沒有延續院子裏的風格,雖然大娘和自己語言不通,但是人卻很純樸。

“你到這裏登記一下。”大娘拿出一個紅皮本子遞到玉小希麵前。

看著前麵人的記錄,雖然她還是沒明白,但也差不多知道怎麼做了。

“這是你房間的鑰匙,上麵有門牌號。”老板將一把標有數字的銀色鑰匙遞給玉筱希。

出示了身份證,付了房錢,玉筱希便拿著鑰匙去找房間,而大娘也出了門。

終於休可以息了,玉筱希長出了一口氣,然而當她低頭看著手裏鑰匙上麵的數字的時候一下子便蒙了,這到底是‘9’還是‘6’啊?

玉筱希把鑰匙顛來倒去,倒來顛去,看了不下十遍,硬是分清這白色布質膠帶上寫著的究竟是6還是9。

怎麼辦?去問問大娘吧,玉筱希轉身追了出去,然而看到大娘正拿著鋤頭在菜地裏耕作,她剛邁到堂前的步子又止住了,忽的想起自己和大娘還有語言上的代溝,於是隻得作罷。

既然分不清是9還是6那就幹脆試門吧,能打開哪個房間的門,就自然是哪個房間了。

賓館每層隻有五間房,這是玉筱希看完一樓所有的門牌號得出的,然後她便拖著疲憊之極的身體上了二樓。

走到6號房門口,玉筱希剛要去試鎖,門卻自己開了,接著便見一提著水桶和拖把的女人從裏麵出來,差點和自己撞上。

“這房間是你住的?”女人沒有注意到玉筱希麵上的尷尬,一手揮過額跡的汗水,麵上掛著農村象征性的笑容。

這女人的普通話還算標準,所以玉筱希想幹淨問她好了,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但聽得那女人又說道:“房間我已經打掃幹淨了,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快來,地我拖了五遍,現在還沒幹,有些滑,你進去的時候小心點。我們這裏偏僻,天氣又熱,因而來的人少,條件比不得你們城裏,我媽她話又說不好,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原來是一對母親,玉筱希不禁有些咋舌,但是想想也是,能在這種地方開個賓館已屬不易,客源本來就不多,若是還要花錢去請人,那定是不劃算了。也難怪她自進門就沒有看到一個客人。隻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賓館做事的速率還是蠻快的。

“好了,不打擾你了,我還要去打掃後麵的房間。”然後迅速的提著桶子離開了。

玉筱希原本還想叫住她,但是聽她剛才說要去打掃後麵的房間,也就說明9號房還沒有被打掃,所以這鑰匙上標的就應該是6了。

玉筱希想當然的這麼以為了,因而省去了試鎖那道程度。

推門而入,一股清涼頓時驅散了她體內所有的熱意,在看到芷清賓館真容後,玉筱希就沒有對裏麵的硬件抱有過幻想,但是此刻看到房裏的設施,她僅剩下的一點激情便在瞬間燃燒起來。

米色的落地窗簾,白色的雙人床,泛著光的暗紅色壓花地板,歐式的六角吊燈,還有正吹著涼風的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