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筱希鉻著銀牙,狠狠的點著頭,她根本來不及去分析他話裏那隱含的深意,隻希望快點離開,於是迫不及待的拉開門,衝了出去,直奔樓下。
“大娘,退房。”玉筱希聲音沙啞無力,從下衣的口袋裏摸出鑰匙放在櫃台上。
大娘一臉笑意的將登記本推開玉筱希麵前:“到這裏簽個字。”
玉筱希忽略掉她的言語,提起筆寫下自己的名字,眼睛卻不由得落在那個‘9’字上,手一個顫抖,心裏咯噔一下,筆差點從掌中滑落,原來是她睡錯房間了。
怎麼會這樣?從芷清賓館一出來,玉筱希就兩手抱頭蹲在路邊大哭起來,那積壓已久的委屈終於潰堤化成連綿不絕的淚雨從她的臉上落下。
是她走錯了房間沒有錯,可是為什麼那個男人也會犯那麼低級的錯誤,她隻是睡著了,做了一個春夢而已,他怎麼可以趁人之危?更讓人可恨的是,明明是她吃虧,卻搞得像她強暴了他一樣,竟然還那樣理直氣壯,氣焰囂張的凶她,吼她,要知道昨晚可是她的第一次啊。
第一次對她玉筱希意味著什麼他知道嗎?如果當年她願意給蕭祈鋒,那他就不會因為忍耐不住下半身的欲望而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並為了負責任向她提出分手,帶著新歡遠赴意大利。
可是她保存了二十年的初夜竟然就這麼不值一文的被那個現在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給奪走了,叫她怎麼接受得了,情何以堪……
“希希,你這是怎麼了,不就是讓你去趟芷清村嗎?至於一回來就拉著一張臉,像是別人欠了你錢似的,你放心了,大餐我已經準備好了,不會少了你的。”阮靈佳將一杯泡好的奶茶放到玉筱希麵前,討好式的說道。
“唔……”玉筱希下巴擱在桌子上,眼睛呆滯的看著麵前的杯子,嘴裏有氣無力的發著聲音,思緒還沒有從昨晚的事裏緩過神來。
看著玉筱希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阮靈佳不由得擔心起來,伸手摸著玉筱希的額頭,然後又試著自己的溫度:“沒發燒啊,究竟出什麼事了?”阮靈佳猛的用力推了一下還在發呆的玉筱希,以前她幫自己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回來不是對她大喊大叫便是要她請吃飯,壓窄她的私房錢,可是這次,她竟然一聲不吭,像霜打了的茄子,有氣無力,十分不正常。
“靈佳,你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上了床,如果兩人都不是自願的,誰比較虧?”玉筱希已經鑽進了牛角尖裏,無法理解炎非墨非常理的態度,於是下意識的問道。
“還用說,當然是腎比較虧咯。”阮靈玉咬著吸管,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