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曜曜顯然不相信二夫人的話,這事情怎麼還牽涉上了夏侯澈,而且殺手,她這不是在演戲嗎?那些殺手還有誰,分明就是夏侯凜的人。

“其實當初先帝被刺殺之後,皇後娘娘肚子裏麵的孩子,才九個月,根本還沒到臨盆的時候,可是皇後已經猜想,她等不了那麼久了,如果沒有采取行動,不但連她自己,連小皇子都保不住!所以在知道梅太後派奴婢來要打掉皇後的胎兒的時候,她讓奴婢……讓奴婢將小皇子取了出來,然後……然後……皇後是失血過多而死的,也是死在了奴婢手裏,最後連小皇子也未能保住……”當年的事情太過可怕,可怕到讓她至今仍曆曆在目,當初她幫皇後剖腹,也是整件事知道的始末的人。

“梅太後本是連我也要殺了,可是整件事上,奴婢是唯一的知情人,她害怕奴婢手上有證據,所以將奴婢嫁給相爺,之後便是拿笙兒來威脅。殿下可以不相信奴婢的話,可是當年澈王和奴婢被追殺到了城郊,還是全部被逼到了絕路,孩子被搶走後,他們便了無音訊,澈王醒來第一件事又是追著殺手離開,可是一去十多年,讓當年的你在宮裏被人欺淩也沒辦法,結果現今,他還是沒有找到小皇子。”

這些都是她的猜測,可是看到澈王如此之久沒回來,足以知道其實小皇子現在,都根本不知道身在何處,或者是死是活。

“娘……”玉笙哽咽,原來當年的事不單單慘烈,還是她無法想象的可怕,怎麼才能讓皇後下了一個人剖腹的決定?怎麼才能讓一個人忍著那般的痛苦,隻為保存一個孩子。

他們太狠了,居然連九個月大的孩子,都不願意放過。

“這件事分明就是夏侯凜的主使,你們為什麼偏偏追出城外去!”母後,母後……曜曜頹然,他要是長大一點,他要是能夠長大一點,至少能夠護著母後,可是……

“不,殿下,這不是夏侯凜所為。讓先皇後的胎兒不保,是為了有罪名給先皇後,但事實上梅太後他們的目標隻是殿下你,你才是先帝親封,名正言順的皇太子,小皇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麼會要抓他呢?

所以奴婢這麼多年都不明白,當初抓走小皇子的人到底是誰,他們的目的為何。隻知道他們並非是夏侯的人,是哪裏派來的殺手,就更加不知道了。”

“不是夏侯凜?”玉笙也一驚,這麼說來,孩子並不一定會死,大海茫茫,怎麼才能夠查找當年的事情?十多年了,夏侯澈追查這麼久都沒有收獲,他們現在,又能從何查起?

“那麼娘,那可是知道,皇後身上,有一管墨簫?”想了想,玉笙忽然又問,娘已經是最後接觸皇後的人了,夏侯凜他們沒有收獲,必然就是不知道皇後娘娘將她藏去哪裏。

“墨簫?你是說放在小皇子身上的那管長簫?”二夫人自然不知道那是什麼,自當是皇後的信物,“那不是皇後的信物而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