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千葉慎司聞言微微有些吃驚,心中的第一反應就是抗拒這個結果。如果學校隻有他和仁太是活人,那整天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到底是什麼?
仁太自言自語咒罵著一輛超了他們的轎車,一邊盡力和千葉慎司解釋。
“學校曾經發生過一起意外事件,停留在那個學校裏的人和惡靈都在那一瞬間被永遠留在了裏麵。”
“就像人死了還會留在原地,這個學校的所有東西都留在了原地。每天循環著過去的生活,三年一個輪回。”
說這話的時候,仁太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鬼知道我這一年是怎麼過來的,明知道身邊都是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還要硬著頭皮和他們打交道。”
汽車的速度越來越快,似乎如快抑製不住情緒的仁太一般在高速上狂奔。
“冷靜,仁太。”千葉慎司安慰道,“事情沒有那麼糟糕,你到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嘛。”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仁太有些羞愧,車速也隨之平穩了起來。本來打算告訴千葉慎司,還在心裏相好如何給他做心理疏導來著,結果說出來自己先崩潰了。
“抱歉,這個星期約好的心理疏導失約了。”仁太紅著臉說道,一麵用車內鏡看向千葉慎司。
後者慵懶的躺在後座上,扭頭看著窗外,似乎一點也沒有被自己這個勁爆的消息嚇到的意思。
“千葉君,你......不吃驚嗎?”仁太小心翼翼的問道,千葉慎司聞言才恍然大悟,轉過頭來嚴肅的對仁太說道。
“仁太,你真是嚇死我了。”
“..........千葉君,不要再開玩笑了好不好。”
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仁太是真的確定千葉慎司是真的一點也不害怕。突然間,他開始懷疑自己每個星期都向基地申請心理輔導的必要性了。
“其實他們也沒有那麼可怕不是嗎?”千葉慎司看著窗外輕輕的說道,“即使是他們也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不存在了,仍舊每天上下課。”
“隻要不去打破那個平衡,其實我是可以畢業的。”千葉慎司小聲的念叨著,仁太一開始聽著還覺得挺有道理,知道聽到了最後一句,差點吐血。
“千葉君,你永遠拿不到畢業證的。”仁太汗都下來了,若不是與千葉慎司有著長達半年的交情,換做別人嘴裏說出這種話,仁太早就直接棄車跑了。
正常人哪裏能說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話,怕是瘋子吧。
“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麼?與學校有關吧,仁太。”
“嗯,這次的任務的確是與學校有關,這涉及到一個關鍵的人物,千葉君你也認識。”
“我們班上的?”
“嗯。”
“誰?”
“山中玲子。”
“呃...........誰?”
突然間,仁太意識到一件事情。自己車後座這個家夥,似乎連鬼都打不好交道,連鬼都不願理,這是多麼恐怖的一個男人。
躊躇了半天,仁太說道。
“那個凶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