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緩緩推開門,房間內空空如也。千葉慎司走得急,根本就沒有在這待很久,隻是在京都久讓的陪同下草草的看了一眼房間而已。

海源上方確實有一些本事,經過幾天的觀察治療,春的身體已經不似送來時那般虛幻了。現在的春的靈體很穩定,隱隱有趨向實體的表現。

繞著房間走了一圈又一圈,春似乎一直在尋找著什麼。在她的感覺裏,千葉慎司是一個恨不得把謹慎兩個字刻在DNA裏的人。

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無條件信任某人,更不要說剛剛加入的機構。既然千葉慎司什麼口信都沒有給自己留就離開了,那真的的信息應該留在了這個房間裏。

房間極簡,除了那套科技感極強的床外就剩一套同係列風格的桌椅。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春側著頭看了一眼床底,什麼都沒有。

突然,一絲細小的灰塵在春的眼前浮動時她怔住了。

“是灰塵!”

春是靈體,並不會阻擋灰塵飄落。從頭頂落下,從腳底落出,隻是中間的過程並不透明。她默默的退出門去,站在門邊仔細看著地上的灰塵走向。

那些腳印組合在一起剛好是一句名字,“長瀨優子。”

這是千葉慎司給春留下的最後的信息,他知道自己離不開春。就好似是左膀右臂,沒有春千葉慎司便是少了一對黑暗中的眼睛。

好在春明白他的意思,也沒有不添麻煩的自覺心。病情剛恢複,她便是憑著對千葉慎司的了解找到了他留下的線索。

長瀨優子她知道,那棟小別墅的主人。

關上房門,春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基地。她的第一步打算去學校看看,小別墅過於危險。

而學校才是長瀨優子最常待的地方,從那裏開始找可能會合適一些。基地的位置太便,地處郊區幾乎沒有什麼人,春緩緩飄了一段時間後,停在了一個出租車站。

良久,一輛黑色的出租車停在了春的麵前。東京的出租車開關門都是司機控製的,乘客自己動手可能會引起司機的反感。

車門打開,春坐了進去。司機是個四十餘歲的大叔,西裝白手套看著異常的幹淨。大叔露出職業性的微笑,往車內鏡看了一眼便關閉了車門說道。

“三位,請係好安全帶,快要出發了。”

砰的一聲車門關好,春已經係好了安全帶,雖然沒有這個必要。三位?春默默的瞥了一眼旁邊的座位,不知何時上來了兩個幼稚園的小孩。

“嗯。”春回應了一聲,隨後車便是穩穩地啟動了。

“這邊很難打車吧?”司機大叔一看就是很喜歡聊天的人,臉上時刻都含著滿分的笑容。甚至春在看到那抹笑容時,都有些替他覺得累。

“嗯,有些偏,不好打車。”

“呀,是啊。說起來我也是湊巧從那經過呢,本來平常我是不會跑這麼偏的路段的。隻是剛剛送了一個奇怪的客人,也沒有辦法繞近路,真是煩惱呢。”

“嗯,奇怪的客人?”春不會聊天,隻能接著他的話頭說。

“大夏天的穿著一身的棉衣,非要讓我開暖風,這種天氣怎麼開暖風,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