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精致,神情懵懂,寬肩窄腰,膚白貌美。
陳諾咂舌。
真是魔幻人間,魔幻世界。
作為老顏狗的她決定暫時緩解一下投訴菩薩的決定。
雖然菩薩辦事不太靠譜,但眼光還是不錯的,好帥啊。
——
經過一係列牛頭不對馬嘴的艱難溝通後,反射弧巨長的梁宵在床上抓著被子一臉絕望,陳諾坐在床尾自暴自棄。
“你說你十九?”
“啊,啊是的,”梁宵的小奶音磕磕絆絆,“十八,還差幾天就十九。”
陳諾看了看藍色蠟筆小新的床單,再扯了扯同款的被子,目光巡視一圈,最後停留在因為驚愕而微微張嘴的梁宵身上。
嘖,所以她一覺醒來不僅穿越到了自己一直喜歡的主播床上,主播還十八歲?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空氣凝固,老幹部陳諾看著平時直播裏話少高冷的不行的人此時奶氣茫然的模樣,心裏詭異的升起了一絲絲滿足感。
好可愛,本來主播不愛說話,以為是個高冷冰山沒想到一開口是軟糯的小奶音。
大灰狼一下子變小包子。
好爽好爽。
梁宵很無助,非常無助。
“所以,你是誰呢?”
陳諾一直覺得自己在單身二十多年一度被懷疑要看破紅塵的心,非常的鎮定理智。
但現在她真的不是很能理智。
眼前奶敷敷茫然無助十九歲的夢中男神真的讓她心猿意馬。
好可愛,好可愛,她真的非常可以。
而逐漸清醒過來的梁宵看著坐在床位的人麵部表情越來越豐富和詭異,覺得後背發涼。
陳諾的腦子裏在違法的邊緣越跑越遠,但梁宵已經是完全清醒了過來。
梁宵抓了把頭發試探開口。
“那個,阿姨,你為什麼會在我家,還……”,後半句梁宵憋了憋,看到陳諾瞬間變色的臉,還是委委屈屈的選擇了閉嘴。
還在我的床上。
“阿姨?”陳諾剛剛還在笑的臉瞬間愣住。
“你叫我啥?”陳諾麵無表情地站起。
“阿姨?”
“叫我啥?”語氣加重,麵色逐漸猙獰的陳諾幾乎是惡狠狠地開口。
邊說邊不知不覺從床位挪到床頭,直勾勾盯著被她問懵的小孩。
不自然地揉了揉頭發,梁宵別扭地開口,“姐,姐姐?”
作為在尼姑庵專業學習,畢業後又在尼姑庵單位工作的老尼姑。
陳諾在此刻看著梁宵無助地眼神,老母親的心被完全擊中。
臉上麵無表情但嘴裏卻發出了咯咯咯的驚天笑聲。
媽媽呀,他叫我姐姐,他好可愛。
皮笑肉不笑的扭曲表情讓她在沒來得及帶眼鏡的重度近視梁宵眼裏徹底變成了模糊的一團。
梁宵更害怕了,抓緊了裹住自己的被子努力挪了挪試圖離陳諾遠一點。
完了,這個阿姨不但奇奇怪怪,好像腦子不太好。
……
陳諾瘋了,梁宵十分害怕了。
但他害怕早了。
事實證明,生活隻會在把你門關上鎖死的時候還順帶把你的窗戶給糊上。
梁宵之前為了直播方便,特地從原先住的地方搬來了和另外一個直播認識的朋友一起同住。
這才剛搬過來兩天。
朋友就在他隔壁,昨天特意都睡了個早就是為了今天早起去采購。
陳諾咯咯咯的笑聲吵醒了隔壁的室友。
程度很困很無奈,早起他不是很想說話,要不是要帶人生地不熟的梁宵去購置一些生活用品他根本不可能見到早上八點鍾的太陽。
程度閉著眼有氣無力地敲著門。
“梁宵,你醒了嗎?是該起床了嗎,剛剛是你的鬧鍾嗎?嚇我一跳,咋咋呼呼的。”
程度向來大大咧咧,自己一個人住習慣了,沒反應過來,就直接推開了門。
“你在搞什麼。”
陳諾嘟嘟囔囔地進了門。
屋子裏沒開燈有些暗,梁宵小朋友老實地靠在床上,呆呆地看著他。
除了被子有些亂,一切看起來很正常。
“梁宵你手機響了?”
“啊,是,定的鬧鍾定錯了。”
“哦,好吧,沒啥事,關了就好,鄰居都還在睡呢。你這鬧鍾屬實有點咋咋呼呼。”
程度實在很困,隨意地掃了掃房間,嘴裏嘟囔著什麼奇怪品味,就又是搖搖晃晃的出門告訴梁宵趕快洗漱該出門了。
梁宵一口氣還沒喘出來就是一口憋了回去。
房門又悠悠地開了一條小縫。
困得七葷八素的程度又探回了半個腦袋。
“下次把你這個鈴聲發給我,太吵太難聽了,用來做鬧鍾一定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