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頭發的顏色,在以前不是深黑色的。”
“隻是師傅為了壓抑我體內的毒氣,讓我服用了丹藥,我的頭發才變成了正常人的顏色。”
瀾語垂下眼眸,陷入深遠的回憶之中。
那年,他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身處於送往無我之地的專門關押囚徒的車中。
那年,他十一歲,他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他隻知道,十一歲前的記憶,他一絲一毫也不記得。
他隻知道,自己是人fan子撿來的。
他被mai到無我之地後,就開始了大多數無我之地奴隸人的生活。
嚴厲的鞭撻,永無止境的做工,被管理人員欺淩。
這就是無我之地奴隸人的生活。
他們在這個地區,被人們稱作牲口,他們隻配吃最差的飯菜,做最髒最累的活,必要的時候,還會成為主人們肆意玩nong的工具。
而體弱嬌小的瀾語,在一群弱勢的奴隸中,成為了最為弱勢的群體。
弱者,在混亂的背景,本就難以生存立足。
但可怕的是,他是弱者,還是一個異類。
“看啊!那個綠毛怪!又來了!把他趕出去!不許他進來睡覺。”
在無我之地裏,就算是奴隸,好歹也有一個可以睡覺的住所。
可是,年幼的瀾語,卻時常露宿在外麵。
因為他的頭發是異於常人的顏色。
他在所有人中,是特殊的存在,他在奴隸人群中,是被人排斥的對象。
奴隸人的心靈,在日益不公平的對待和整日的勞累做工下,已經扭曲不堪。
而在這種扭曲下,他們便需要一個供他們踩踏的對象。
弱勢的群體裏,還有更為弱勢的群體,就算是在更為弱勢的群體中,還有一個不被任何人接納的存在。
而瀾語,就是那個存在。
“哈哈哈!綠毛怪!你今晚還是和豬棚裏的牲口一起過吧!想要進門,做你的青天白日夢!”
又一次被人踹出來,他的頭磕在地上,雙手的皮被磨破,其實他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是這樣了。
屋裏的人每每看到他這樣,都會笑他。
就像是他們是主人,而他是奴隸。
他一如往常一樣,走到了牲口棚裏。
盡管,這個地方,沒有屋子裏那麼溫暖。
可是卻比在外麵吹風要好的很多。
無我之地的天氣總是變幻無常。
若是生病了,就隻有等死的份兒,因為這裏的主人,是不會出錢給一個奴隸看病的。
於是他便與牲口棚裏的牲口為伍,蓋著裏麵悉數不多的稻草。
在夜間冷醒的時候,他便朝著棚子裏的牲口靠過去取暖。
奴隸人的食物,是很少的。
主人為了減少成本,基本上就去買菜場,撿幾片被人扔掉的菜啊,還有看起來可以吃的東西,對著最爛的油,炒一下。
飯,自然是有的,不過都是主人吃剩下來的。
可是即便是如此破爛的食物,對於奴隸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珍饈。。
奴隸區人搶飯的能力很強,基本上幾桶飯不到一會兒便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