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初然在醫院裏住了兩天,感覺身體已經差不多了,就辦理了出院。
她沒回和薄雲深的家,而是回了自己家。
薄初然剛進門,鞋子都沒來得及換,繼母李欣汝就罵罵咧咧的跑了過來。
“你個掃把星回來幹嘛?把你爸害了還不夠,還想氣死他嗎?”
“你說說你,眼睛是瞎了麼,居然和那個不要臉的結了婚,你看你把你爸害得,現在還有臉回來。”
李欣汝的話劈頭蓋臉的砸在了薄初然的臉上,更壓在了她的心裏,生疼生疼的。
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無從解釋。
“怎麼了?你還不走,是想讓我叫人趕你走?”李欣汝就像一個潑婦一樣。
“欣姨,你讓我去看看我爸好不好?”
薄初然低著頭,請求。
李欣汝張牙舞爪的說,“看什麼看,你是看你爸有沒有被你氣死嗎?”
“我……我沒有。”薄初然連忙解釋道,“我隻是想看看他。”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她也恨自己。
可是她真的很想看看父親。
李欣汝冷笑:“有什麼好看的,以前薄雲深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是你非得嫁給他,如果你不嫁給他的話,你爸爸會這樣子嗎?”
她一邊說一邊推著薄初然,“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你爸根本不願意你去看他,你滾吧,越遠越好。”
說完,‘啪’的醫生,門就被關上了。
薄初然孤零零的站在門外,內心充滿了不甘心。
她覺得這件事情就不能夠這麼完了,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把公司給拿回來,那是自己父親的心血,所以,她決定回到薄雲深的身邊。
薄初然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家裏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她一步一步走上樓,來到了薄雲深的書房,來到了他的桌子旁邊,開始翻著東西。
她想找到被吞股份的證據。
可找了許久,都沒找到,正當她想換個地方的時候,有聲音從她背後傳來:“你在幹什麼?”
薄雲深就在現在門外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冰冷的眼神一直盯著她。
他倒是沒有想到她膽子居然越來越大了,趕趁著自己不在家翻自己的東西。
薄初然頓時就定住了,一動也不動的看著他。
她內心是慌張的,但是表麵上不漏分毫。
“怎麼不說話?”
薄雲深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薄初然咬著唇,沒吭聲,隻是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
薄雲深與之對視半晌,不由歎了口氣:“算了,你好好休息吧,家裏有傭人會照顧你的,別赤著腳就到處亂跑。”
薄初然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還以為他會當場發難什麼的,結果什麼都沒發生,甚至用一種關心的口吻跟自己說話?
“嗬,突然變這麼好心,是想挽救你的良心嗎?”
薄初然不禁冷笑了一下。
她覺得他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他騙自己騙了這麼久,他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他就像一個披著羊皮的狼。
是自己引狼入室,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薄雲深臉上微不可察的有一絲絲的薄怒,但是看著她有些蒼白的嘴唇,最後丟下一句:“隨便你,反正你要找的東西,也不在這裏。”
薄初然怔住了,雙手握緊,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原來他什麼都知道,甚至早有預料,對自己早早防備了。
她感覺到心很疼,疼的整個人彎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