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封大典
“人參是我的兒子!”
玄澤爾嘲諷道:“天知道是不是你的!你有什麼證據?!”
林青衣譏笑:“你真想知道?也對,你離開了那麼久很多事情你都不清楚,告訴你也沒什麼大不了,那個時候我跟她在一起,天天在一起!她說喜歡我!她每天都在窗前等我!她喜歡抱我,吻我的時候……”
玄澤爾的臉色急速下降,骨骼一塊塊緊繃。
林青衣半真半假的繼續:“你有沒有發現她心情好的時候喜歡主動,她吻人總先觀察對方的情緒,她小的時候從不真心,她手上的小拇指和中指撫弄……”
玄澤爾瞬間憤怒的把他按在牆上:“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林青衣突然大吼:“殺啊!你以為我怕你!你帶走柳絲的時候不就想著把我們都殺了!現在成全你來啊!殺啊!”
玄澤爾的手掐上他纖細的脖子,青色的動脈透過雪白的肌膚激烈的跳動,本就不健康的林青衣頸項透明的恐怖。
陰寒的藍光透過玄澤爾的手指瘋狂的在林青衣頸項間肆虐,他想動手!幾近奢侈的想知道掐下去這個男人死的跟別人有什麼不同!玄澤爾陰沉的開口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動脈:“林青衣看在老祖宗的麵子上,朕並不想殺你,朕也勸你別兒女情長!”
“哈哈!帝上真是瀟灑!既然如此何不放了柳絲!隻要柳絲離開你們玄澤!你就是請我!我也不踏入玄澤海域一步!”
“你非要跟我作對!”
“動手吧!”
姬袖慢慢悠悠的降落在胡同的另一邊,她把所有的精力集中在玄澤爾身上,隻要玄澤爾敢動手她一定拚命維護她的主子,十年前她被林青衣所救也一直在林青衣手下為奴,是林青衣這十年來得力手下之一,也是少數知道主子有個兒子的侍女,她的使命就是保護主子不受傷害,如果要死也是她先死!
玄吉也慢慢的出現在另一邊,雖然這個女人不能給他主子造成傷害,但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有資格跟他主子動手!
玄澤爾突然道:“這個女人不錯!娶回去給你鬼穀傳宗接代如何!?”
“如果帝上喜歡!我鬼穀不要聘禮的送你!”
兩人瞬間又開始瞪眼!都迫切的想讓對方死,都恨不得挖對方的祖墳!隻是也都有不方便下手的理由。
玄澤爾突然放開他,藍色的真氣瞬間收回他的體內,表情恢複慣有的不屑於故:“隨你便,我要回去陪她了,她找不到我該發脾氣了,不好意思,她現在是我的,再見!”玄澤爾瞬間從原地消失。
玄吉緊跟其後。
林青衣頃刻間扶住城牆倒下,鮮紅的血液從他嘴角流出。
姬袖擔憂的跑過去,並不敢上前扶他:“主人,您……”
“我沒事……黛眉回來了沒有……”
姬袖搖搖頭,不美但也不難看的臉上有絲憂愁:“小主子回去了,看起來似乎很生氣。”
林青衣靠在牆上喘息!生氣?他莫非知道黛眉不回來了,絲兒也是?人參始終是個孩子,何必對他懲罰過激:“鬼穀都誰來了玄澤。”
“穀主和夫人。”
林青衣不知該喜該悲的望向遠方,歲月不饒人,父母他們都已經不是當年,可是!……林青衣雙拳緊握,當年他們沒聽他任何解釋否定了絲兒,如今就這樣說原諒他心何以甘!
彭寧安徘徊在主子的寢宮之外心情非常糟,他六神無主的不停踱步,火熱的太陽烤著淩亂的衣衫幹巴巴的皺在一起,憂愁的麵色急的沒了意氣風發的朝氣,反而很無奈。
錢初的轎子在寢宮外停下時。
彭寧安第一時間迎上去不顧理法的往裏衝。
柳厚‘好心’的攔住:“彭大人留步!”
彭寧安才不管的大喊:“娘娘!娘娘!大事不好!您一定要為微臣做主!娘娘!娘娘!”
黛眉好笑的打量著昨天人模人樣今天就一身頹廢的‘中觀’武將,剛才的台詞貌似適合女人爭寵用,嗬嗬,玄澤的官員很搞笑?她一直認為普照、海風就夠另類了想不到這個也好不到哪去。
錢初滿臉納悶的從轎子裏出來:“怎麼了?”上次的事不是擺平了嗎?海風也保證不在‘中觀’鬧事,不會是普悅出嫁省親被海風撞上了吧!他們家的事怎麼就處理不完?
彭寧安撲騰給她跪下,他現在一點辦法也沒有!要不然不會在太子冊封的時候找娘娘麻煩!可如今隻有娘娘能救他!說他窩囊也好,說他吃軟飯也罷,既然別人都說他是皇後娘娘養的狗,是狗就是狗了,至少出了事還能讓主人想想辦法,彭寧安眼裏含著淚焦急的不知道怎麼表示自己的恐慌:“他知道了!微臣不知道他怎麼發現了!怎麼辦!娘娘!您快想個辦法啊!肆家不放人!要告到帝上那,也讓悅兒離開我!娘娘!怎麼辦!娘娘……”
錢初無奈的出來,看來不能去查看父親的傷勢了:“你先別慌!起來再說!”
彭寧安焦急的搖搖頭:“不!不!娘娘您快想辦法啊!我女兒還在肆家!她從小認床,睡覺的時候還不容易哄,如今我不在她身邊,悅兒也不在,萬一她睡不著怎麼辦,娘娘!娘……”
錢初似乎聽懂了的猛然一頓:“等等!難道肆家知道陸兒不是你的女兒?!”
彭寧安點點頭。
錢初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下麻煩大了!誰都知道肆海風一直未婚,如今逮著個孫女那跟得了絕症的人瞬間看到希望差不多!。
彭寧安看著主子的表情也知道麻煩,雖然他如今的地位不低但還無法跟肆家那種大家族抗衡:“娘娘,微臣知道不該這個時候煩您,但微臣實在沒有辦法,悅兒一天沒有吃東西,女兒自從出生就沒離開過我,我怕她在肆家不習慣!”
“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
“他怎麼知道的!”
“‘中觀’有他們肆家的房產,就是第一批賣出的村民房屋,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上個月突然派人開始入住,可能是說話的人多口雜事就把陸兒的生辰說了出去,肆家的人多了個心一查,就派你把孩子騙走了!娘娘!他們肆家欺人太甚!微臣不是讓海風認孩子!但他不能就這樣一聲不吭的偷!娘……”
“好了。”不偷你肯定不給!“寧安,你除了陸兒還有個兒子吧。”
“是。”
“肆家什麼都麼有。”錢初說完,三個人沉默。
出於道義考慮,彭寧安不是舍不下一個孩子,如果剛出生的時候給了肆家也無所謂,可是他養了五年了,人總是有感情的,陸兒就是他的女兒!怎麼能讓他現在放手!
黛眉也不說話,因為這孩子給了肆家,彭寧安的婚事肯定會有變故,貌似肆海風就沒打算對普家小姐放手,如果肆海風以孩子為借口幹掉一個彭家綽綽有餘。
錢初雖然是這麼一說,可她也知道有問題,但是有問題總是要解決,就算海風五年不知道十年不知道,二十年後他總有一天會知道,現在的問題是徹底了斷,而不是糾纏不清,肆家沒孫子輩,讓肆家放手幾乎不可能,但讓彭家放棄也不盡人意,必定他養了這麼多年!普悅是絕對不會甘願的,錢初邊想邊覺得玄澤的皇後事真多,不知道小小有沒有收到肆家的告狀:“冊封大典的事解決了嗎?別讓肆家抓了你的把柄!你先下去忙,這件事本宮替你想想辦法……”
“但……”
“好了,肆家不會虐待陸兒,你先退下。”
彭寧安不能有異的告退,他明白留在這裏沒用,娘娘就算要幫他也不會這麼早有答案,隻是女兒這幾天在肆府總讓他神情不安,必定是他養大的,他比普悅還疼這個孩子。
錢初頭大的揉揉太陽穴,熱辣的太陽也不如事情糾纏在一起讓她心煩,她本來想著回來看看父親然後去找小人參談談,另外展兒的事也該好好說說,必要的時候去找軒轅行役商量一下讓軒轅業死於意外,現在看來她還是考慮冊封當天不要出意外來的實在:“柳厚。”
“在。”
“你跟著彭寧安,他雖然不會感情用事,但是盡量不要讓肆家抓住他的把柄。”
“是。”
“黛眉。”
“在。”
錢初咬著牙道:“把玄帝找回來!看我這次不打斷他兩條腿!”除了他沒人敢泄密!氣死人了!
普家現在也是炸開鍋了,妹妹的事本來就有些危險,肆家和普家的地位就是玄澤最大的新聞如今鬧出這樣的事真是麻煩。
普家的老爺子已經不能下床,但是他不主張外曾孫女給肆家,必定肆家當初是海風負了普悅沒道理現在來同情他家,可話又說回來,他跟肆海有交情跟彭萬裏可沒什麼交情,放在身份上考慮他又希望外曾孫女在肆家,至少女方家身份高了對她將來嫁人有好處,哎……就是不知道帝上會怎麼判,這件事一定會驚動帝上。
普家的閣樓裏:
玄澤語聚精會神的幫兒子在衣服上繡著老鷹,雖然她也聽說了些風言風語但以她的性格她不會多話的去問,小姑子的事她自認不會插手。
普照為難的坐在夫人身邊喝茶,彌漫在空氣中的花香讓他心神漸漸舒暢,在這件事上他向著海風,海風是他從小到大的兄弟,同朝為官,同代為臣,他們兩家的關係是外人很難想象的文武鬥,就像海風和他最疼的妹妹普悅分開時,普照依然不恨海風;海風在普照娶了他最愛的瓊翩然時也沒有大動幹戈是一樣的,他們的關係也許真像他們所說的,在兩家的利益麵前他們都以國事為重,可問題是現在不是他們兩家的利益,是肆家和彭家在爭一個女兒,不可否認的普照自然支撐自己兄弟,就是……不知道妹妹和皇後娘娘怎麼想?“語兒,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玄澤語詫異的抬起頭,問她嗎?
普照鼓勵的點點頭,他喜歡聽她說話,盡管丫鬟出身的她很少言語但是她很靜,靜的就是讓他莫名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