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方陣地之所以能支持到現在,那還是因為他們裝備了不少駁殼槍和衝鋒槍。
說實話,若不是中國人因為有地形優勢,換成在華北平原那種平坦而開闊的地帶,竹內雲山對這種雖然能連續射擊但射程最多隻有百把米而且彈道很不穩定的德式衝鋒槍壓根都不會在意。
他的麾下完全可以很輕易的用輕重機槍就將他們壓製在陣地上,然後在200米外用步槍對他們進行殺,而幾乎不用擔心他們的子彈能打過來。
這其實也是絕大部分日軍軍官的想法,衝鋒槍這種近程武器完全就是個雞肋,射程不夠遠不說還特別浪費子彈,用步槍可以戰鬥大半天的數十發子彈,或許在這種槍上麵隻能用上十來分鍾。
但偏偏現在是中國人占據著地理優勢,居高臨下的他們完全可以不用瞄準,一梭子掃過去就是一個扇麵,擊中對手的概率不知高了多少。
但由下到上的靖安軍可就有些難了,雖隻有四五十米,但全副武裝的他們要想衝上去,卻需要花費平地上兩到三倍的時間,這種連射型火器的威力就又被放大了。
不過,現在的戰場態勢,讓臉上浮出笑容的竹內雲山還算滿意,靖安軍表現出了絲毫不遜於帝國正規陸軍的意誌,哪怕死傷超過百人,也還在前線和敵軍鏖戰而沒有退後。
看來,李壽山此人還是值得一交,雖說是中國人,但帝國需要這樣死心塌地為帝國效死的‘盟友’,指不定什麼時候這位滿洲少將就爬上了高位。
李壽山可不知道他這會兒是用表現‘征服’了一名日軍大佐,麵對大佐投來的友善目光,他臉上幾乎是下意識的堆上了笑容,絲毫沒有他是陸軍少將,對方不過是低他一級陸軍大佐的矜持。
不過,這種不矜持,卻顯然更符合竹內雲山的審美點。
“李將軍,在這裏先提前預祝閣下一戰功成!閣下定然會因為貴屬的勇敢獲得帝國重用!”竹內雲山微笑著祝賀道。
“哈哈,承蒙竹內大佐閣下吉言!日後李某若有富貴,必當不忘國崎怔閣下和竹內閣下之恩!”李壽山臉上樂開了花。
“不過,李將軍,目前雖戰事順利,但我依然建議你命令前方的貴屬在占據對方一線戰壕後不得冒進,先轉進攻為防禦,等待支援火力全部到位之後再繼續進攻,以防止中國人玩花樣。”
“竹內閣下,我個人認為我靖安軍一旅完全可以趁敵逃竄之際一舉將其剿滅,失去了工事掩護的這部中國軍隊在帝國陸軍麵前不過是一群嚇壞了的兔子,不堪一擊。”李壽山目光一動,卻是說出了和竹內雲山截然相反的方案。
“不,不,李將軍,你錯了,不是我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這支中國軍隊和我們以往見到的中國軍隊是不同的,他們不光勇敢,而且足夠狡猾。
他們雖然裝備有很不錯的輕武器火力,但他們兵力卻比我軍要少得多,我們有步兵炮、山炮、榴彈炮參戰,他們卻至今沒有任何重型火器參戰,不管是不是有著什麼陰謀,我們終究還是占據著重火力優勢。
可他們依舊將我們數百士兵阻擋在陣地前高達半個時。
就算戰後我會將他們一一處死,可我依然認為,這是一支戰鬥意誌不輸於帝國陸軍的部隊,值得你我尊重。
但光靠勇敢是擋不了如此之久的,他們很狡猾,我命令炮兵部隊打了個時間差希望給敵軍以殺傷,但從他們參與防守的人數來看,顯然,並沒有達到我想要的效果。
麵對這樣一個頑強而狡猾的對手,我們怎麼謹慎心也不為過。”竹內雲山搖搖頭,耐心的解釋道。
“所打死內!竹內大佐閣下你的這個!”深以為然的李壽山衝竹內雲山豎起大拇指。
臉上笑容滿麵,眼裏的得意卻是一閃即逝。
這種藏鋒的小伎倆,在中國官場上是再常見不過,但用在這個場合,卻是不要太實用。
一擊而中嗨點的日軍大佐,腆著肚子拄著戳在地上的指揮刀把,大馬金刀的站著微眯著雙眼看著遠方的陣地,道:“李將軍,你不覺得,能徹底殲滅這樣一個頑強而狡猾的對手,遠比殲滅一群懦夫更讓人心生愉悅嗎?”
那模樣,放在後世,隻有‘逼味兒十足’這個詞能形容了。
“哈哈,我相信攻下金陵之後,竹內大佐您和我都會更愉悅的。”李壽山笑的很放肆。
仿佛,眼前的整個高地,已經是囊中之物。
而在日方兩個指揮官的笑談中,衛東來規定的五分鍾時限已到。
衛東來親率一個步兵排繼續阻敵,蔡勇冠率領其他人撤入位於山頂的2號陣地,也帶走了所有能帶走的裝備。
蔡勇冠更是帶著自己僅存的幾個老兄弟,去了山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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