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戰中隊的考核時間還沒定下來,立誌要成為一名最精銳軍人讓烏鴉叔瞑目的小光頭還有足夠的時間去訓練,他的體能可能比不上那些彪悍大哥大叔們,但他可以苦練射擊技巧和發揮自己的特長,牛二可是對他這個觀察手一直讚口不絕。
沒了夏大雨,唐刀就隻能帶上二丫一個勤務兵了,聽唐刀難得的說要出去轉轉,二丫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得特別燦爛,甚至還特意跑去洗了把臉。
這讓唐刀不由忍不住有些好笑。
二丫這小子,啥都好,就是有點兒太過於秀氣,臉上又沒髒,就是出去轉轉的功夫,還洗個什麼臉嘛!當這兒是金陵路、王府井呢!
或許,這也是一種儀式感吧!對逛街的尊重。
小鎮名叫婁莊鎮,說是鎮,其實在唐刀看來,還不如後世的一個大一點的村莊,那條橫貫整個鎮子的老街總長度不過200米,兩側的店鋪因為四行團軍人們的到來,生意顯得好了很多,
尤其是售賣吃食的鋪麵,擠了不少的軍人,一派繁榮景象!
街上也有帶著紅袖箍的軍人列隊在街上站著,那是新任命的軍法處已經按照唐刀的命令開始軍務執勤了。
軍法處的處長是一個叫楊鬆林的川軍連長調任,有著超過十五年軍齡的老兵,其軍齡之長甚至還超過了李九斤,真算起來就連唐刀也是不如。
但撈金坑一仗中這個老兵連長帶的步兵連卻是表現一般,唐刀後來才知道,這位因為個性耿直,早就為劉汝齋那個死鬼不喜,在戰前,將他步兵連的老兵大多調離,補充進來了近百分之六十的新兵。
好家夥,一個步兵連總共才130人,就有七八十新兵,這仗別說是這位了,就算是唐刀親自帶著,估計也打不出多優秀的戰績。
可無論如何,仗沒打好,該罰也得罰,他所在的步兵連全部打散充入其餘連隊,這個有著豐富經驗和耿直性情的老兵連長卻被唐刀直接調到了團參謀部下麵的軍法處當上尉處長,暫時由警衛排派一個警衛班擔任他軍法處的兵。
現在看來,唐刀沒選錯人,這位辦事挺雷厲風行,雖然還沒有正式到任,卻立即執行了唐刀的軍令,警衛排的那個警衛班就已經帶上紅袖箍上街執勤了。
不過,唐刀想好好逛個街,給澹台明月買點什麼東西的願望算是落空了。
他雖然穿著便裝,可本就身形壯碩,辨識度本就高,而且經曆過戰場的士兵們可是無比警惕,對沒有穿軍裝的人本能的會多打量幾眼,那還不立馬認出他這個上校長官啊!
紛紛慌張而羞澀的將手中的大包小包往地下一丟,立正給唐刀行禮。
走了沒幾十米,就有六七撥士兵行禮,原本小街上還有士兵操著自己的鄉音和老板討價還價的聲音此起彼伏,唐刀這一走,這股子熱熱鬧鬧卻是安靜了不少。
搞得唐刀就像是這裏最多餘的那個人一樣,這讓唐刀這個如今的四行團第一人卻是稍顯尷尬。
但唐刀卻偏偏又知道,這種局麵可不是說他不想成這樣就能怎樣的。
他現在還隻不過是個小團長,普通士兵們不敢和他隨意開玩笑,好歹還有雷雄、李九斤、程鐵首他們可以,但若以後他再往上升職,那就可就越來也少了。
這就是江湖,地位越高,越孤獨。
若走上巔峰,將會隻剩自己。
“算咯!逛不成了,再逛下去啊!大家夥兒連東西都不買了,二丫,你去買點糕點等會兒給澹台送過去。”唐刀微歎一聲,打算掉頭離開。
“好勒!長官,要不要給你買點茶葉,郭軍座送你的茶葉被你這送那送早就沒了。”二丫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卻依舊很快速的答應道。
“算了,馬上到徐州了,到時候我打吳軍座的秋風去,給你省點錢,你好不容易存下來的幾塊大洋還是留著娶老婆吧!”唐刀搖搖頭笑道。
“咦!唐長官?”二丫還沒回答,臨街的一間茶樓的二樓包廂裏突然探出一個腦袋驚聲道。
唐刀抬頭一看,不由一樂!
小白臉帥哥,不是澹台明月的小師兄方詩恒又是那個?那張帥氣逼人的臉辨識度還是蠻高的,就是現在這位的臉上有些髒乎乎的,可和半個月前唐刀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大相徑庭。
不過,唐刀不用問,倒也知道幾分內情。
自從跟著老黑和顧西水去真實戰場上體驗了一把,這個學生領袖可就完全變了個人一樣,再不把要和日軍決戰和金陵軍民一起赴死掛在嘴邊上不說,而且經常帶著十幾個鐵杆,利用晚間休息的時候跑到警衛排找老黑讓他訓練他們戰術動作。
而且人家也不是讓老黑和警衛排的士兵們白幹,承諾幫他們畫像以及代寫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