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側,一左一右站著同樣穿著普通人最常著裝的中式對襟棉襖,手裏卻握著日本武士刀的兩人。
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唐刀臉上沒有絲毫笑容。
不光是那個比他還要高上小半個頭的男人讓他嗅到了同類的氣息,另外兩人也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威脅,死亡的威脅。
水月流傳承人要深入中國這個危險之地,水月流又如何能讓他孤身前往,能跟隨藤原戰雄來到中國的,都是水月流中最頂尖的高手,最能殺人的高手。
日本人手上雪亮的刀鋒刺激的冷鋒眼裏湧上一抹血色,深吸一口氣,將刺刀握在手中,身體微微前躬,在殺手還未動之際,冰冷殺意就已經刺激的在戰場上曾正麵擊殺過不少於十名日軍的中國陸軍少校進入了攻擊狀態。
於此同時,冷鋒另一隻手卻對躲於側後方拿槍對著門外的二丫和兩女做出警示,命令他們不要盲目開槍。
一來是他們的角度對門外三人並不能造成太大威脅;二來是主動推開門的男人可怕的讓他頭皮發麻,若槍聲一響,恐怕射進屋內的就不是飛鏢,而是手雷了,那對於躲在包廂內的三女絕對是滅頂之災。
那個男人望過來的目光,可怕而且自信。
雖然他一句話都沒說,但唐刀和冷鋒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的一場白刃戰,用三個女人的生命做要挾,來一場不驚動外界的白刃戰。
若不如他的願,對方傾力進攻之下,首先對付的就是三名女子,就算外界聽到槍聲有大隊士兵支援而來,那也是來不及了。
身材高大男人對屋內所有人表現顯然很滿意,目光在冷鋒身上略微停留就投到唐刀身上。
“唐君,很榮幸在這裏見到你,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藤原戰雄,是鬆江之戰死於你手的藤原本一少佐的兄長。”藤原戰雄平靜的看著唐刀說道。
唐刀搖搖頭,“我覺得伱要麼找錯人了,要麼,你弟弟死之前忘記給我報名了,當然,這也不怪他,興許是他沒機會。畢竟,你懂的,戰場上誰會對渣渣有那麼多興趣?”
藤原戰雄臉色雖然不變,但目中卻是寒意噴湧。
唐刀的意思很明顯,死在我手下的日本人多了,藤原本一又算老幾,老子憑啥還要記住他的名字?
“八嘎。”另外兩名雙手握刀的水月流高手齊齊怒叱一聲。
“就別八個七個的了,死在老子手下的日本人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八六十四了,以後記得見到老子就喊八八。”唐刀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這八八的,不,是八嘎的嘴也太毒了,兩個日本高手臉色瞬間鐵青。
嘴上各種開噴,但唐刀卻是眼睛一直看著自稱藤原戰雄的那個男人。
一個能把暗殺搞成明攻的日本刺客,要麼是腦袋壞了,要麼,就是擁有極大的自信,自信能徒手將自己格殺當場。
唐刀當然不會相信深入戰區並花費巨大代價布下如此殺局的日本人會派個傻子來,他同樣不信自己的資料日本人沒做過調查,日本人的狂妄都是建立在沒被打疼的基礎上,一挨打,基因裏的謹小慎微可就冒頭了。
漂亮國那兩顆大胖子炸彈就是最好證明,一家夥搞死他們幾十萬人,日本人不恨嗎?當然恨,可他們卻能把仇恨埋在心底跪下舔起了漂亮國的鞋底,而且一舔數十年,以至於都成了一種習慣。
在沒能力徹底搞定漂亮國之前,他們還會一如既往的跪著的,這就是刻在日本人基因裏的東西,千百年都沒變過。
“唐君,整座飯店全在我們的人控製下,你們中國的城防部隊聽到這邊的動靜趕過來,至少還要二十分鍾時間,你如果想聊天,我盡可以陪你聊五分鍾再送唐君一行人上路。”藤原戰雄收斂起臉上的怒色,臉色淡然而平和的說道。
“好啊!那不如你我坐而論道一番,早就聽說你們日本島國茶道一技早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戰雄先生,不如先給我展示一番衝水泡茶的功夫如何?時間不會太長,十八九分鍾足矣,最後一分鍾完全可以夠咱們友好的說聲撒有拉拉!”唐刀聞言哈哈一笑道。
對於裝逼,唐刀本已駕輕就熟,但沒想到碰到個日本人比他還會裝逼,文無第一裝無第二,唐刀不把裝逼男打擊一番那他就不是唐刀了。
“八嘎。”兩名水月流高手再度發揮了龍套精神,憤怒的大吼一聲。
讓水月流繼承人展示茶道倒也罷了,那個泡茶又是什麼鬼?兩者結果倒是一樣,但完全不再一個檔次上的好嘛!
還有,唐刀那一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毒的很,一直不承認日本茶道文化是偷學自中國唐朝的日本人對此反應一直很大的,唐刀這是在戳所有人的心窩子。
唐刀嘴角微撇,這都受不了?那你讓八十年後的棒子們怎麼活?人家不光敢大聲喊出中醫都是他們的,屈原是他們的,孔子是他們的,甚至連孫悟空也是他們的。多去向你們的仆從國學學再來中國混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