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換,不能換,堅決不能換!”沈老六連連擺頭。
這次戰功評選也有個原則,如果是軍官,有資格評一等戰功的,除非是戰功輝煌的減無可減,否則就自動降一檔。
用唐刀的原話說:“伱是軍官,指揮作戰獲得勝利本身就是做為指揮官的職責,不能當了官還獲戰功,所有的好處都讓你一人占去了吧!”
原本戰功卓著的黑子和牛二都是因為這個原因徹底和一等戰功、二等戰功無緣,降成了三等戰功。
像李九斤這種率麾下步兵連第一個衝進黎城的步兵連長則更慘,他手下的士兵榮獲一等戰功、二等戰功、三等戰功的一隻手數不過來,他這個步兵連長卻堪堪弄了個四等戰功安慰獎。
尤其是那幾天聽說了一等戰功勳章是金子做的,二等戰功是一半金一半銀,三等戰功大部分是銀,四等戰功都是銅,向來摳門的李大連長臉都是黑的。
軍官們有不服氣是難免的,但占據四行團主體的士兵們卻歡欣鼓舞,隻要軍官們不和他們爭功,那他們就敢豁出這條命去爭去搶,而不用擔心自己死了,功勞卻成了別人的。
當然了,唐刀和幾位高級軍官在此之前都已經以身作則,校官以上級別長官根本都不能參與戰功評選,尉官們好歹還有機會,這誰也不能拿這話來說。
而且,幾乎所有上尉級軍官都是唐刀一手提拔起來的,像老兵油子李九斤雖然感覺自己以後都和這種金勳章無緣了很心痛,但卻從沒有在任何場合說唐團座一句不是。
這就是唐刀目前在四行團中的威望,換成其他任何人來,哪怕他是想站在廣大官兵的立場上,但也無法壓服這群彪悍中堅力量。
“還有,沈老哥你以為隻損失了一塊金勳章呢!”牛二一邊說著,一邊不無羨慕的重新將目光投向台上。
“還發啥子嘛?”看牛二這個態度,沈老六頓時大感不妙。
貌似,他還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就在唐刀將十枚勳章在十名士兵胸前全部親自佩戴好之後,微笑著退了一步,看向自己麾下最勇敢的十名士兵。
以明心為首的士兵們齊齊立正,正準備行軍禮,卻看見唐刀微笑著擺擺手:“不急,這次是我團第一次評定戰功等級,團部長官們和我都很重視,我給你們十位還準備了個特殊禮物!沒用團裏的錢,用的是我私人軍餉。”
說完,便拍拍手,通信連的十名士兵一人端著一個托盤正步走了上來,在十名士兵麵前立正。
台上以明心為首的十名士兵先是一愣,繼而兩眼放光,喜形於色。
台下像沈老六這樣的士兵卻是恨不得自己立刻變成長頸鹿,看看團座長官動用自己私人軍餉購買的什麼禮物。
用李九斤酸溜溜的話說:“臥槽,向來身無分文的團座哪兒來的錢?他不怕被澹台記者家暴嗎?”
這都快掉進酸菜缸的話一說出來,周圍的士兵集體離這位大連長遠了最少兩米。
因為,士兵們大多都是在陣地上遭遇過炮擊,不管聽力有沒有受損,但這大嗓門的習慣卻是保留下來了,哪怕是老兵油子這種酸溜溜的自言自語。
而距離他們七連不遠就是醫護大隊,澹台大隊長雖然不在,但那些女護士的聽力可都是杠杠的。
老李這話若是傳到澹台大隊長耳朵裏,或許不至於受傷了沒人管,但手法粗魯一些的可能性幾乎超過百分之九十九,士兵們可都不傻。
然並卵,這已然是晚了些,那邊已經參軍半月的大丫卻是聽得真真的,敢打趣自家隊長家暴團長?心裏已經把七連放進了黑名單。
酸的不行不行的李九斤如果知道還有這,那真的會哭!
但事實上,等唐刀拿起其中一件,並向台下所有人介紹的時候,包括沈老六在內的一眾軍人都羨慕哭了。
那不是別的,是軍刀,十把由唐團座親自設計並用機床鍛造出來的軍刀!
做為軍人,最信任的人除了戰友無疑就是手中的武器,但對於刀這種原始的殺人利器,無疑也屬於那種他們信任並喜歡武器的範疇。
四行團的軍人們現在不缺槍,就缺能殺人的刀,殺的爽的刀。
自從有了機床和發電機,四行團中第一個確定自己駐地的軍工廠在十天前就已經開始投入加工生產。
第一個要批量生產的就是三棱軍刺!
三棱軍刺的威力在未來的數十年戰爭中已經證明了其凶殘,隻要被刺中軀幹,日軍很快就會因為巨大的創口而導致失血過多喪失作戰能力。
但是,隻有刺殺這一功能實在是太過單一,尤其是在未來越來越複雜的戰場環境下。
唐刀早就想製作一款製式軍刀,給執行特殊任務的戰士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