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5月7日下午,來自司令部的電話才打過來,告訴香悅青石,司令官閣下將在晚上8點,在司令官閣下的住所和他會麵。
終於輪到自己了,這原本是件高興的事兒,但香悅青石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在這三四天,除了他之外,所有的陸軍中將都已經和司令官單獨見過麵了,他這個在華北方麵軍堪稱中將第一人的第一軍司令官,竟然排在最後一個,拿屁股想,也不是什麼好現象。
忐忑的香悅青石此時不由也有點後悔,後悔他自室內壽衣上任後,就和室內壽衣掰頭。
室內壽衣說要先占領晉省,他就在軍事會議上提出反對,希望沿著平漢線對中國軍隊猛追猛打,並公然指責室內壽衣不斷以直轄名義劃走第1軍作戰序列。
兩人的矛盾,在華北方麵軍內部,早已是公開的秘密。
這其實也不能怪香悅青石,做為‘七七事變’後日軍在華北的駐屯軍司令官,攻略下平津,他是最有資格成為新組建的華北方麵軍司令官的,結果軍部根本不鳥他,直接派了室內壽衣來摘桃子,換成誰都得炸毛吧!
這也太欺負老實孩子了。
上一任司令官和新任司令官肯定有交接,室內壽衣指不定在後麵說了他多少壞話。
就在這樣的忐忑不安中,香悅青石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七時,足足在車中坐了半個小時,準時準點走進了戒備森嚴的衫衫元在平北城的住所。
那是一個四合院,不過四合院周圍的平民都被趕走,全部住進了司令部的直屬步兵大隊,以四合院為圓心的半徑七百米內,沒有半個中國人的存在。
此時已是晚上,雖守衛森嚴,但基本上不會有任何聲響,寂靜的近乎幽然,隻能聽到香悅青石的皮靴在青石地板上發出的聲音。
衫衫元就在小院中那顆粗達兩個成人腰粗的柏樹下背身站著,直到香悅青石走近,肅然立正抬手行軍禮:“司令官閣下,職下香悅青石.”
這才微笑著回過身來,微微一抬手:“青石君,不必拘禮,請用茶,這是我從京都帶來的玉露,希望你能喜歡!”
“感謝司令官閣下厚意,職下自離開京都數年,便再也沒有機會品嚐京都名茶了,真的是極為想念。”香悅青石臉上露出驚喜。
香悅青石雖然敢和室內壽衣鬧矛盾,但不代表他就是個二愣子,相反,他這亦是有他的智慧,愛哭的孩子有奶吃,他這鬧上一鬧,軍部那邊看在他的戰績上,咋說也得給他點好處不是?
而麵對這位曾任過‘陸相’的新科司令官,僅僅小他一歲的香悅青石卻是畢恭畢敬將自己的姿態放得極低,那也是變相的在告訴這位,室內壽衣我不拿他當根蔥,但在您的威望和能力麵前,我卻是不敢的。
兩下這一對比,室內壽衣無論說過他多少壞話,都能讓這位對他不心生惡感,這也是香悅青石在來之前早就想好的。
不然,以他如今第1軍司令官的地位和權力,他完全沒必要因為一杯茶就表現得如此‘卑微’。
“哈哈,青石君喜歡就好,不過你也不要太過拘謹,你我年歲相近,如今又為同僚,且又不在司令部而於私宅之中,不如不稱官職如何?”衫衫元見自己敲打有效,臉上笑意更濃。
很顯然,原本應該第一個見的香悅青石卻被放在最後,就是衫衫元有意敲打。
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和上司叫板的屬下,哪怕他能力很強,衫衫元也是一樣。
他做為陸軍大臣,不用室內壽衣告香悅青石的黑狀,他也知道這兩位的恩怨,更知道香悅青石這位老資格陸軍中將為何如此。
可這種老將因為在軍中日長,關係盤根錯節,別說室內壽衣很無奈,就連衫衫元也是頭疼。
於是,便有了甫一上任,就用避而不見的這一招進行敲打,若香悅青石還是不識相,那就怨不得他利用新上任這一優勢將他調走了,皇帝陛下可是答應給他全力支持的。
但現在看來,香悅青石很聰明,至少從表麵上看來服軟很徹底,那還是可以一用的,如果他在接下來的談話中能給自己驚喜的話。
“嗨意!司令官閣下!”香悅青石重重低頭。
“青石君,請坐!”衫衫元眼神中露出滿意,指指茶桌旁的蒲團。
領導可以那麼說,但你真不能那麼做!
領導可以喊你兄弟,但你千萬不要真拿領導當大哥!
香悅青石這方麵眼力勁兒還是有的。
兩人盤膝對麵坐下。
“青石君!如今華北之局,你如何看?”坐下的衫衫元等香悅青石微抿下一口茶水,便開門見山進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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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年前事情那叫一個多,竟感覺不比上班輕鬆多少,今天到晚上才開始碼字,晚了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