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徐州會戰並沒有達到大本營預期,其戰勢還將綿長,那我華北方麵軍必不能坐等,集重兵克晉省當勢在必行。”香悅青石老臉微微一紅,卻依然心平氣和的解釋道。
“哈哈!好,青石君你的想法倒是和我不謀而合。”聽完香悅青石解釋,衫衫元哈哈大笑。
輕輕拍怕巴掌,一名女子從房間內拿出地圖,鋪在兩人中間的方形小幾上。
“青石君,你可知道,這次我召集眾將見麵,對晉省戰事難度有所顧慮的占絕大多數,能有你如此堅定表示必克晉省的,絕不會超過三人。”衫衫元微笑著伸出三根手指。
“司令官閣下,不如讓我猜猜另外兩人是誰?”見衫衫元高興,香悅青石也不由開起了玩笑。
“好啊!我看看青石君能不能找到誌同道合者。”衫衫元估計也想兩人氣氛融洽點兒。
“一個,是板垣中將。”香悅青石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沒錯,板垣中將是帝國有名悍將,他無懼晉省大山凶險,這個人選卻是不難猜。”衫衫元點點頭。
“另一個,我猜是.”香悅青石笑道。“應該是岡部參謀長吧!”
“咦?青石君為何那麼多悍將不提,獨獨想到了三郎君了?”衫衫元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反而極為好奇。
不過,他這個反應,卻是讓香悅青石知道,他說對了。
“岡部參謀長其實是個很有想法的人,隻是室內壽衣大將閣下太過專斷,掩蓋了他的光芒,我相信以他的眼光,不會看不出如今的華北之局,再如何困難,隻要攻克晉省,失去了這道重要屏障,中國北方地區將盡在我軍掌握之中。”香悅青石說出自己理由。
他當然不會明說,岡部三郎是個野心男,早就不滿足一個區區方麵軍參謀長的位置,盡快攻克晉省占領整個中國北方,才能讓其履曆上增添光輝一筆,以便盡早調任要職。
從這個角度來說,岡部三郎才應該是最積極推動晉省大戰的人。
“嗬嗬,三郎君或許做夢也沒想到,最懂他之人竟然是青石君你,如果他知道,一定會請青石君你喝好酒的吧!”衫衫元聽香悅青石把一個渴求戰功好升官的理由說得如此清新脫俗,也不由搖頭失笑。
成年人的世界,都八嘎的不容易,說話都得繞著彎說,若不是他一直在官場上打滾,還真不是那麼容易聽得懂。
不過,這對於衫衫元來說,都是小事兒,當年的他,不也是這麼努力的向上攀爬嘛!
甚至為了升職,在任陸軍次官期間製定了‘解決滿蒙問題的方策大綱’,明確了規定日本侵略中國東北的原則、步驟和措施,唯有發動戰爭,軍人才能備受重視,衫衫元這方麵一直很冷靜。
坐看‘皇道派’和‘統製派’鬥爭,最後坐收漁翁之利,成為參謀次長並兼任陸軍大學校長,亦是衫衫元從政生涯中最精彩的一次騎牆。
衫衫元不怕麾下有野心,就怕麾下沒能力和擔當,現在看來,他至少找到三個可堪一用的大將。
方麵軍參謀長已經公然投靠,帝國有名悍將也默認服從,如果方麵軍下屬第一重將香悅青石也跪下唱征服的話,那他這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或許就能開個好頭。
是的,新赴任的衫衫元如果不能迅速整出點動靜並有收獲,本土正在關注著中國戰場的皇帝陛下會如何看他?元帥手杖可就在那裏等著自己回國領取呢!
迅速攻克晉省,做到室內壽衣半年未完成之事,就是赴任之前的衫衫元早就定好的,之所以詢問香悅青石,就是看他的眼力勁兒如何,若是連這個眼力勁兒都沒有,趁早滾蛋的好。
現在看來,還是可堪一用的,尤其是其麾下尚有兩大師團超過五萬人大軍,用得好的話,指不定能給他驚喜。
“三郎君很不錯,我在陸軍省就聽不少人談起過,但他尚無領軍一個師團的經驗,資曆尚淺,還需要曆練,倒是青石君你,擔任師團長多年,作戰經驗豐富,平津一戰更是力克中方十萬大軍,可為帝國陸軍戰史中不可多見的戰例啊!”衫衫元微笑道。
看人看心,聽話聽音,一聽衫衫元如此說,香悅青石內心狂喜,猛然從蒲團上站起,眼中現出淚花,重重點頭:“司令官閣下,感謝您對職下認可,職下無以為報,隻願為司令官閣下手中劍鋒,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青石君,言重了,你我都是帝國子民,皇帝陛下的臣子,為帝國開疆辟土,是臣子之責任。”衫衫元臉上笑意濃烈,卻是擺擺手,讓被自己一句話激勵得熱淚盈眶的香悅青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