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很精明,但在唐刀看來,純純傻缺!
未來戰場上的國軍將官們可就比這貨強多了,一看馬上要完蛋,直接就脫去將官服換上早就準備好的老百姓衣服跑路,戰火紛飛的戰場上士兵關注的更多是穿著敵軍軍服的家夥,指不定一鬆懈就放過盤查。
“那就不知道了,也有可能這貨肥肉太多,中正式步槍7.92毫米子彈也能造成這樣的創口也不一定。”唐刀信口胡謅。
那個人,自然隻能是時任第十一軍司令官崗村小次,不是他的軍令,第106師團何至於落到如此境遇?
但鬆浦六郎終究是膚淺了。
在上午11時,唐刀帶著近一個步兵連近乎是以一條直線的急行軍方式,在萬家嶺石破山追上了鬆浦六郎的106師團部。
“不,上校,師團長閣下是被貴軍神槍手一槍擊殺的。”中佐參謀很認真的反駁,並將幾人帶往藏到草叢深處的鬆浦六郎屍體前。
不用看屍體傷口,整個作戰過程中打空一個彈匣的唐刀咧嘴一笑。
逃亡還要帶著野戰電台不停發報,更是腦殼有包。
上午10時,激戰兩小時後,由薛叔達親自率領的300敢死隊,在人均一個炸藥包的不惜命的死戰下,終於將軍旗插上張古山一個山頭高地。
而山坡背後,更是絕地,被他抓捕的幾名中國村民雖然看著老實巴交,其實都狡猾狡猾的,帶他們走的這條路,簡直就是條死路。
唐團座做為最高指揮官,一直停留在300米外,但他也是整個戰場上十幾萬中日雙方大軍中槍法最準的人。
所以,這一槍,精準的從正在發狠的日本陸軍中將肋下穿過,在身體正麵造成一個茶杯大小的創口不說,連被穿透的背部都血肉橫飛,就像是被12.7毫米機槍子彈擊中一樣。
唐刀哪兒他不知道,但他自己很清楚,他的警衛團可沒有12.7毫米重機槍。
可關鍵是這個倒黴孩子到這時候都還擁有著足夠高的自尊心閥值,不僅那身日本陸軍中將將官服舍不得脫,竟然還帶著100多人的衛隊甚至還有十幾名通信兵。
以近6比1的兵力狂攻,卻打出了近一比一的戰損,106師團足以自傲,但這並不能改變他們覆滅的結局。
鬆浦六郎的腦袋最重要,賭約輸贏其實沒那麼重要,何況謝團長還要在第4軍混,這個人情唐刀也得還不是。
“那也得看看鬆浦六郎是不是在這兒,如果就逮著一個聯隊長或是旅團長甚至是大隊長,薛兄,咱倆可就丟大人了。”唐刀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而在百名日軍都還沒開始接戰就沒了自家最高指揮官的關鍵時刻,遠方500米外,真的衝鋒號聲響起。
這是臨死都不忘自己的本職工作,還在利用電台給能接受到他命令的各聯隊、大隊發電讓他們各自尋找合適地點對中國軍隊進行阻擊。
伴隨著勝利的衝鋒號角響徹山野,第4軍已經輪戰完的6個步兵團和43軍3個步兵團總共26000大軍開始對包圍圈內日軍展開最後殺戮。
在失去這條防線之後,日軍再無險可守,潮水般湧上防線又潮水般衝下防線對開始逃亡日軍進行攻擊的中國軍人至少上萬。
隻不過,榮升高位的崗村小次恐怕沒想到,那時的他遇到的唐團座和四行團比之兩年前,還要令人頭疼。
用43軍那位臨時警衛處長在電話裏對3個步兵團下達的軍令原文:不需要營去找團,也不需要連去找營,所有官兵隻有一種選擇,那裏槍聲激烈就殺向哪兒,不知道我軍口令者,全部擊殺!
鬆浦六郎這個有著大肚腩的貨一發狠,灌木叢微微一動,正好被正在逡巡這一帶的唐刀瞅見。
發出‘玉碎電文’的鬆浦六郎可不會傻乎乎的自己一刀捅破肚皮真的就向帝國盡忠了,他還是很努力的為自己悲慘命運掙紮了幾下。
鬆浦六郎自己不知道自己這電文一發,若全軍聽聞則會哀鴻片野嗎?自然是知道的,隻是做為一個必死之人,這位曾經雄心勃勃的陸軍中將此時那還會管上萬麾下是死是活,他將滿腹的牢騷和不甘都寄托於這封通篇沒有半個字指責實際上卻是字字都是指責的‘玉碎電文’中。
不可能逃的過了,鬆浦六郎知道,中國人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哪怕他和上百名步兵已經躲進了灌木叢。
現在日軍的肩章、鋼盔、皮靴、步槍、手槍等可都是領功的證據,而且都說日本兵嘴裏基本都鑲著滿口大金牙,中方官兵那還不嗷嗷叫著到處尋找日軍身影?
整條防線上的日軍遺屍近2000,倒伏在日軍防線之前的深藍色也絕不少於此數。
薛姓司令官很聰明,口令是死的,人是活的,但凡是能用家鄉話正確報上自己軍隊編製並說出軍、師長官姓名者,就是口令,這哪怕是日本人穿上己方戰死官兵軍裝,也是糊弄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