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已經掛斷,茅杉焦急地看向白典:“長魚現在何處?她可安好?你怎會識得她?”
“長魚是我朋友我怎麼會不認識她?”白典拿回手機,一臉不耐煩,“等等,你記得長魚!你不是失憶了嗎?居然還能記得起她!”她扭頭看向茅杉,有點不是滋味,自己作為表妹跟茅杉從玩到大,沒想到茅杉一失憶就把自己給忘了,反而記得那個多年前的同學長魚!
“隻依稀記得個名,此人定是對我十分重要,還請表妹將長魚現狀與我知道。”茅杉現在一心想知道她師姐的消息,卻又不能跟白典明
“你既然記得長魚,那你是否還記得我們三個是一個高中的?”白典看著一臉茫然隻知道搖頭的茅杉,又提示道,“她比我倆大一屆,我們在補習班認識的。”
茅杉仍舊搖頭。
“什麼都想不起來你還好意思記得人家的名字!”白典有些無語,隨即又開始壞笑,“你是不是暗戀人家啊?看不出來啊表姐,隱藏得夠深的!”她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茅衫,像是已經剜穿她的心思一般。
師姐名字我怎會不記得!茅杉心裏反駁著,臉上卻在躲閃。
“你要不是暗戀人家現在怎麼會誰都不記得了唯獨記得她!也難怪,人家長魚當年可是校花一朵,你喜歡她也可以理解。要不是當年我有女朋友了,我早對她下手了!”白典這樣一想倒也覺得沒什麼,一拍茅衫,“我表姐,你喜歡人家這麼久居然從來都沒跟我過!還是不是中國好姐們兒了?”
“表妹且慢,你方才你有女朋友?我喜歡長魚?這怎合適?你我可都是女子!”
“喜歡女的怎麼了?真愛與性別無關!況且你之前不也隻對女的感興趣嗎?怎麼失個憶連性向都變了?”
“”
此刻的空像是睜開了雙眼,拔開雲霧,些許太陽的光點已經不規則地灑在了茅衫的肩頭,色不再陰霾,而她卻被襯得越發的落寞。
茅杉承認,她的確喜歡師姐,可是她知道,她和師姐同為女子,這有違倫常,因此一直把這份感情藏在心裏,她覺得隻要能每看見師姐,跟師姐話,就已經很幸福了
可是,再幸福又能怎麼樣,師姐此時在何處都是未知。
車來了,白典拉著還在恍惚中的茅杉上車,隨意找了兩個並排的位子坐下。
“話回來,表姐,你要是想追長魚恐怕有點困難,她對你的印象好像一直不太好呢!”白典幸災樂禍地把茅杉手裏的超大號煎餅果子奪過來,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看茅杉那樣,恐怕也沒胃口吃東西,這麼大個煎餅果子別浪費了。
長魚與白典還有茅杉看來是老相識,如此來,這個長魚不可能是師姐,興許隻是同名同姓罷了茅杉側頭靠著車窗,心中暗暗歎息,身體無力地癱在座位上。
哎,師姐,我要如何才能與你相見。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該如何才能尋到你。
白典吃完煎餅果子,滿足地抹抹嘴,將右手攤向茅杉。
“表妹可是有事?”茅衫頭也不轉,無力地問道。
“少跟我裝蒜,買煎餅果子剩下的錢,還我!”
“剩下的錢?”茅杉轉頭,咬了咬嘴皮。
“你不要跟我你沒找錢回來!”
“的確如此”
白典差點沒背過氣去,對著茅衫咆哮道:“什麼煎餅果子要一百塊一個啊!”
“表妹剛剛所吃的煎餅果子正是一百塊一個。”茅衫應承著,煞有介事。
“茅杉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回到局裏,白典趴在她的辦公桌上專心致誌地編報告。茅杉沒有事做,於是在公安局裏四處轉悠著,想看看這公安局的陰氣到底是從何而來。
樓上樓下走了一圈,除了看見每層樓入口處貼的符篆外,別無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