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聽了茅杉淡淡然的回答,也不再跟她繼續話,繼續監督著工人們把一包包裝修建材從貨車上搬下來,再抬進鋪子裏。
接近中午的時候,茅杉等的人才姍姍到來。一切交接妥當後,她拿著鋪麵轉讓合同回到了車裏。
原來的茅杉是個土豪,她留下的錢,隻要不無度揮霍,就算現在的茅杉什麼都不做,也足夠她舒舒服服地過一輩子了。但是這樣讓茅杉很不踏實,雖然曾經在漢朝一直都過的是漂泊不定雲遊化緣的生活,但現在不一樣了。
也許是因為有了要珍愛的人,她不再想過那種沒有計劃、成無所事事的生活了,她想有一份安定的工作,即使收入不多,隻要能跟她的愛人,她的長魚一起,過安穩的日子就好。
前幾,茅杉四處奔波,都是在忙著把原來茅杉的房產地產債券高利貸什麼的套現,股票也基本上賣得差不多了。隻剩幾處租出去的房子,因為合同沒有到期,收不回來,所以先放那兒了。
她用這筆錢買下了公安局另一半土地七十年的使用權,連帶著公安局前後的街區也一並買下了。這樣一來,整個公安局這一片區都暫時是屬於茅家的了。
雖然茅家的祖宅沒有了,但茅家的祠堂還在局子裏,現在茅杉買下了這附近大部分的土地使用權,至少在未來的七十年裏,都不會有人要占用這裏修什麼商場商業街什麼的了,也算是還茅家的列祖列宗一個清淨,讓茅大山泉下有知能夠稍感慰藉。
至於剩下的錢,茅杉全花在了眼下這四間鋪麵上。之前她路過這裏,偶然發現這家咖啡店貼出了轉讓信息,於是盤了下來。這裏正好離長魚上班的地方近,她們可以每一起上下班,甚至還可以每一起吃午飯。
不過茅杉卻沒有打算繼續經營這家純粹以咖啡為主的店鋪,至於開什麼店嘛,她考慮了再三,長魚喜歡看書,幹脆開一家書店好了。
店裏的咖啡機磨豆機烘焙機什麼的都是現成的,還有兩位資深的咖啡師,所以茅杉決定物盡其用,賣書的同時出售咖啡,客人們可以一邊在店裏看書,一邊享用香醇的咖啡。
她還沒有把自己開書店的事告訴長魚,她打算等書店開始營業了再邀請她來店裏坐坐,喝一杯咖啡,雖然茅杉自己是喝不來那種糊苦的東西的。
一邊想著,一邊發動了車子,茅杉正要給長魚打個電話,問問她跟言苜蓿在哪兒逛街,打開手機就看見了長魚發的短信。
“我們回去了,你辦了事直接回家。”
“老婆,”茅杉用長魚給的鑰匙打開了家門,一邊換鞋一邊喊著,“怎麼就回來”抬頭間,她愣住了,還沒問出來的話卡在了喉嚨口。
一個俊秀的年輕男人坐在沙發上,與她對視著。年輕男人光裸著上半身,線條分明的肌肉跟女人一樣白皙,而長魚正站在他的身後,一隻腿半跪在沙發上,一隻手摸在他的背上,兩個人的身體挨得很近。
沙發上的兩個人見到突然開門進來的茅杉,都是一愣,停止了動作,搭在沙發上的純白色襯衣滑到了地板上reads;。
年輕男人輪廓分明的帥氣麵孔上閃過一瞬的驚訝,半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番玄關上的人,隨即一笑撿起了地上的白襯衣,“你剛柴叫她什麼?”他問茅杉,臉上扔掛著笑意,讓這張俊生生的臉顯得越發邪魅。
他話的音調有些奇怪,發音也不準,加上亞麻色的頭發,白皮膚,就算不自我介紹也知道這家夥不是朝的土著居民。
“他是誰?”茅杉沒理會年輕男人,問半跪在他身後的長魚。
“他是”
“我是她未婚夫。”年輕男人搶先長魚答道,一邊把襯衣扣好,挑釁的目光睥著茅杉。
“是嗎?”茅杉依然是在問長魚,靠著門框,臉色沉了下來。
“”長魚瞥了眼年輕男人,眉頭輕微皺了皺。
“那我算什麼?”茅杉臉上沒有表情,不等長魚回答便脫口而出,聲音平淡卻冷得可怕。
長魚看著茅杉深邃透著光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揚。
“如果剛剛我沒有聽錯,你叫她老婆?”年輕男人漫步到茅杉跟前,又玩味地回頭望著長魚:“是嗎,寶貝兒?”
一陣猛烈的撞擊,年輕男人隻覺得眼前金光閃爍,旋地轉,胸口如被大錘砸了一般憋悶,回過神自己已經被眼前的女人按在了牆上。女人右手狠狠揪著自己襯衣的右肩,胳膊肘抵著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