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杉心地將長魚放在副駕駛座上,並替她係上了安全帶。起身前還不忘吻一吻副駕駛座上的人。
這一吻,卻怎麼也停不下來了。兩隻手抓在長魚的肩膀上,拚命吮吸著她的味道。
之前在病房裏,茅杉靠近長魚的時候,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就快要忍不住,這下,是徹底忍不住了。
長魚的嘴被茅杉堵得嚴嚴實實,輕輕環著她的腰,回應著她熱切的吻。
茅杉的氣息開始加重,一隻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扯開長魚的衣擺伸了進去。另一隻手順著脖頸往上,插入那一頭柔軟的黑發當中,緊緊兜著長魚的後腦,牙齒輕輕咬著她的唇,仿佛想將她吃了一般。
手從內衣裏探了進去,直接覆上了胸前的一團柔軟。
“茅杉”長魚有些喘不過氣了,想要將臉挪開,頭卻被茅杉牢牢兜著,一時間動彈不得。
此時的茅杉已經被欲望衝昏了頭,沉浸在與長魚的深吻之中。
“茅杉!”長魚抓住茅杉伸進自己衣服裏的手,這可是在停車場,茅杉半個身體還在車子外麵呢,情急之下,用力推了她一把。茅杉這才陡然驚醒。
茅杉喘著氣,看著軟軟靠在座椅上虛弱的長魚,那原本沒有血色的嘴唇竟被自己咬得有些發紅,“對不起,我”她真想給自己一巴掌,長魚需要休息,自己怎麼就這麼,這麼猴急茅杉俯下身去,將座椅上的人抱在懷裏,“我好想你,你知道嗎,這一,找不到你,我都快瘋了。”
長魚的手從茅杉胳膊下穿過去,抱著她,一隻手抓著她的後衣領,“我知道,我知道,”她把臉貼在茅杉的耳側,嗅著她的味道,“見不到你,我好怕”不覺眼眶紅了,趁淚水滴落茅杉肩頭之前,趕快拭去了眼角的晶瑩,“我也想你,那個我們回去回去,好嗎?”
茅杉沒有察覺到長魚的情緒,隻覺得她在自己耳邊吐氣如蘭,那句曖昧的話讓她不由渾身一陣酥麻,一股燥熱的火焰在腹躥起,“好,我們回去。”她又在她嘴上啄了一口,這才退出去,開車離去。
長魚打開門走在前麵,茅杉跟在後麵,一進家門,茅杉就迫不及待從後麵摟住了長魚,頭埋進她的長發裏,親吻她的脖頸。長魚頓在了原地,把頭往前偏了偏,配合著茅杉的親吻。
軟軟的觸感,就像自己祈求了許久的溫暖。
她轉過身,雙手掛在茅杉的脖子上,迎上她的吻。茅杉一邊吻著長魚,一邊把她往臥室裏推。
在浴室門口,長魚停住了腳步,“我去洗個澡。”她移開唇,往後靠在牆上,輕輕喘著氣望著茅杉。
“一會兒再洗。”茅杉周身灼燒的氣場,縈繞著長魚。著又要把唇壓了過去。
長魚伸手抵在茅杉的嘴唇前,“我想先洗。”
茅杉知道長魚愛幹淨,便不再多,不過仔細想想,自己也該洗洗了,之前又是翻牆又是進地下室的,僵屍殺了人打了蟲子也滅了,這身衣服確實得換換了。
“那,我跟你一起洗。”茅杉的外套脫了一半還掛在身上,便趕緊走了過去,截住剛要關上的浴室門。
“自己回去洗。”長魚倚在浴室門邊,對門外的人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關上了門。
門關上,長魚靠在門上輕歎了口氣,再不關上門,自己的強撐便會被她發現了。
茅杉立在門口,看著被長魚關上的門,呆了兩秒,頂著一張紅透的臉,火速衝回了自己家。
老道士和言苜蓿圍上來詢問長魚的情況。
“恩,已經醒了,沒事,放心。”她一邊去臥室拿了換洗衣服,一邊把自己鎖進了浴室。
浴室的暖燈驅散了茅杉心底的黴菌,嘴裏哼著不知道哪裏聽來的奇怪曲子,心情頗好的開始在浴室裏修剪指甲。
儼然不似那個成熟穩重的她。
噴頭開著,水肆意地噴灑在浴室地麵上,毫不凝滯,無人理會。
蒸騰的水霧很快填滿了整個浴室。
一雙纖瘦修長的手撐在盥洗台前,低著頭,大口地喘著氣,剛剛洗幹淨的長發垂散下來,一半搭在肩膀上,一半遮住了臉,發尖落下的水珠順著手臂蜿蜒而下,滑至手腕,然後滴入了水槽中,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條條涼絲絲的水印。
冰冷的鐵針,紮在指尖上猶如被螞蟻啃咬一般,粗糙的黑色符紙磨得指尖生疼。
長魚攤開右手,無名指尖上一道淺淺的紅痕,傷口已經快好了,刺痛的感覺卻還留在指尖。
十指連心,錐心蝕骨的疼痛。
她閉了閉眼睛,符紙燃燒的白煙似乎還縈繞在鼻間,絮絮叨念的低沉男音,像是在低聲哼唱,卻又聽不出在唱些什麼。右手扶著額頭,那絮絮叨叨如念經般的聲音在腦海裏揮散不去,就像被魔魘纏住了一般,無處可逃。